“靈泉宗宗主，方道衍方道友，別來無恙啊。”
淡淡地一拱手，秦川笑著衝方道衍打了一聲招呼。
方道衍直覺天靈蓋上湧起一絲涼氣，這個稱呼，可是塵封在他記憶中好久好久了，這還是幾十年來，第一次聽到一個後輩晚生說起。
“你，你叫我什麼。”張大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說道。
“方道友啊，難道說錯了嗎？或許，我再叫你另外一個名字，方跑跑，你是喜歡叫你方道友還是方跑跑呢？”秦川將雙手放在胸前，一臉打趣地笑道。
這兩個名字，都是以前秦川以怒炎戰神龍陽的身份，對方道衍喊出來的。
那是因為，年輕時候的方道衍，不像現在的白袍裝扮，整天一副道符，所以當時的秦川才這樣喊他。
加上他當時實力不濟，躲在秦川身後，一遇到危險就想到逃跑，所以也落了個方跑跑的外號。
想起幾十年前的事情，又看到過去的年輕人變成了這樣一副尊容，秦川心裏倒是有種別樣的情懷。
無心插柳，他以為這次肯定是見不到方道衍了，沒想到，司徒天竟然還是把他給請了過來。
同樣的，秦川的兩句話也勾起了方道衍心底的一絲波瀾，他一時摸不清秦川的底細，滿肚子的話一句也問不出來。
“秦川，休得出言侮辱我家恩師。”洪辰看到自己老師吃癟，急不可耐地要站出來護主。
方道衍卻沒有聽到洪辰的話，怔怔了半天，脫口問了一句：“請問你是？”
“靈泉山下，不老靈泉，天傾一角，十方福地。”
沒有直接回答方道衍的問題，似是在打啞謎，秦川自顧自地吟誦出這十六個字。
眾人都是一頭霧水，隻有方道衍，在聽到這十六個字後，整個人就像被閃電劈中了一樣，渾身顫抖了好幾下。
他的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泛起了濃濃的震驚之色，睜大的雙眼中，一抹淚花竟然晶瑩地泛動了起來。
下一刻，他正要出口說出什麼的時候，秦川的眼神投來，於是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方老，這位秦川先生你可認得？”一旁的司徒天看出一點端倪，問道。
方道衍回過神來，帶著一絲敬意的目光望向司徒天，說道：“司徒將軍，我和這位秦先生素不相識。”
“那，他手上的卻妖散配方？”
“司徒將軍，現在想來，也是老朽太久沒有出來走動了，竟不知道天大地大，自己卻猶如井底之蛙，如今的少年才俊果真層出不窮，老朽的卻邪散，和這位秦先生無關。”方道衍鄭重道。
司徒天的臉上卻寫滿了大大的懵逼二字，他可是記得，剛才方道衍還一臉信誓旦旦地說，秦川偷了自己的卻邪散配方。
可是一轉眼，和秦川打了幾句啞謎後，他的態度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真是讓人費解啊！
“師傅，你，你……他，他。”洪辰被方道衍的這個態度給弄傻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方道衍眉頭一皺，淡淡開口：“辰兒，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可是，他搶了徒兒的衝刃丹啊！”終於，一口氣把別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