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下了床。丁是釘以目示意,要她帶路,也是檢驗她有沒有把口訣說錯,誤了自己。
朱迪心裏或多或少有些恐懼感,她走在前頭,東張西望,踩著碎步急走。
丁是釘伸手抓住她的肩,防治她逃走。
朱迪像受驚了的小鳥,身子哆嗦了一下,驚恐地回頭瞧著丁是釘。
丁是釘以目示意,要她繼續向前走。
依著朱迪說的口訣,丁是釘結合她帶路的路線對比,判斷是不是真實的。
一會兒,來到了一個窗口前,丁是釘輕聲說:“停下。”
朱迪二話不說,止步不前。
丁是釘傾耳細聽,沒有發現任何與人有關的聲音,向窗外望去一眼,心下大喜,可以飛身下去,快速離開。
隨手在朱迪頭上一敲。朱迪昏倒。丁是釘放下蘇西,單手將朱迪抱進了旁邊的房間裏。
出了房間,丁是釘又把蘇西扛在肩上,穿過窗口,向圈樓外躍去。
此刻正好無人,丁是釘十分順利落在了一棵樹下麵,左右前後察看一遍,安全無虞,便鑽入了樹林裏。
走了一段路,丁是釘覺得扛著蘇西沒有意義,就把蘇西拋在地上,取下他的人頭,用毯子包住,又就地挖了一個淺坑,把他的身體埋掉。
丁是釘利用輕功,快速回到了一線門的碉堡前。
麥格在碉堡上見丁是釘回來,跑下樓,迎接丁是釘。
兩人見麵,各自歡喜。
“將軍,你回來了就好,不知有沒有驚動山寨裏的人,我們還是快速離去吧。”麥格高興的眼神之中透著幾分顧慮。
丁是釘淡淡地說:“急著走幹嘛呢?還早。”把毯子遞給麥格,坐在了椅子上歇息。
麥格瞧了一眼毯子,接在手裏,不覺得重,猜測不出是什麼東西,又見丁是釘未語,卻在歇息。
突然又聞到一股血腥味,麥格把毯子打開,大吃一驚,呆若木雞。
他簡直不敢相信那顆人頭就是蘇西的。
細看之下,的確是蘇西的頭。不由得驚訝地望著丁是釘發呆。
丁是釘飛行了好久,已經有些疲憊,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調息運氣。
麥格把蘇西的人頭扔在了死人堆裏。
過了一會兒,丁是釘睜開眼,說:“點火燒了那些人,我們離開這裏。”
“是,將軍。”麥格已經十分佩服丁是釘的能力,簡直是五體投地,言聽計從。
“蘇西的頭也放進去燒掉。”丁是釘補充說道。
丁是釘之所以把蘇西的人頭帶了回來,就是要讓麥格知道自己的能力,也是見證自己之前所說的話不假。
“已經丟在一起了。”麥格說,“真沒有想到將軍竟然能取到蘇西的人頭,天意。”
丁是釘淡淡一笑,說:“現在相信我沒有妄言吧。”
“是、是,之前是小的低估了將軍的能力。”麥格一臉歉意地說道,目光中又透著無限的敬意。
大火燃燒,濃煙滾滾,氣味刺鼻。
丁是釘遠望了一眼,說:“我們得馬上走,如果山寨裏的人看到濃煙,一定會過來察看。”
“對。”麥格說,“將軍,快走吧。”
丁是釘提著麥格飛身下山,落在一線門口,與穆得,沙倫相會。
也不言談,一揮走,四人便向山下走去。
朱迪蘇醒過來時,圏樓裏亂哄哄地響成了一片。
跑步聲,叫喊聲,小孩子的哭聲……
她摸了摸昏沉沉的頭,似乎還有些脹痛。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房間,竟然是一間閑置的臥室,擺設十分簡單,除了家具,別無他物。
“我怎麼會在這裏呢?”朱迪搖了搖頭,按了按太陽穴,腦子逐漸地清醒。
“哦,大當家的。”朱迪輕聲叫了一聲,下了床,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
她搖著身子,扭著屁股,踩著碎步,向圈樓內側走去,來到裏麵的走廊上,環視過去,隻見圈樓中間的場地上已經集中了上百名員人。
每個人的衣著都不一樣,他們沒有統一的服裝,十分隨便。
和往常集合一樣,隊列整齊有序,似乎經過訓練一樣。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杆衝鋒槍,模樣威武,氣氛緊張。
隊伍前站著一人,是二當家的,朱迪認得他。
“兄弟們,我們的碉堡著火了,剛才探子回報,守衛一線門的八人全都不見了,似乎在大火中燃燒,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有弄清楚。”二當家的大聲說道。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隊伍前,讓所有人都感到威嚴的氣勢,不敢交頭接耳,不敢有小動作。
“這件事原本要告訴大當家的,可是我找了他一圈,也沒有找到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聽大嫂說,大當家的去了朱迪屋裏,可是也沒有看到他們,朱迪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二當家的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