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的竟然停了,已經沒有了去酒吧的興致,黎曼說想要回家,她家就在這附近,蘇清西點頭,說送她回去。林南方則嬉笑著說好久沒進過黎曼家的家門了,想去故地重遊一番。等他們二人把黎曼送回家後,出了家門,林南方非得拉著蘇清西去他的酒吧喝酒。
他盤下的這家酒吧地理位置不錯,人流很多。林南方向來舍得砸錢,酒吧裝潢也不錯,進了酒吧,林南方找來幾瓶好酒,倆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林南方喝口酒,歎口氣:“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果真是永恒的真理啊。我爸就那樣,一夜暴富後,就開始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亂搞。”有些好笑而無奈的歎口氣,林南方蹙蹙眉,“真想不到容晟也是這種人,想當初,他對黎曼多好啊。寵著,哄著。黎曼喜歡上的小玩意,他省吃儉用的省錢給她買下來討好她。不論黎曼怎麼欺負他,他都是笑吟吟的承受著,你說,當初黎曼多招恨啊,容晟那樣的美人,那麼優秀,多少女孩喜歡啊,就她死命作踐他,而他還特寵她。”輕輕一笑,“那時候被寵壞的黎曼,其實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吧。”
燈光溫馨,蘇清西的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的帥氣精致。看看蘇清西,林南方繼續話嘮:“雖然容晟以前對咱曼曼好的沒話說,可咱曼曼對他也好的沒話說啊,他一窮小子,啥都沒有,咱曼曼是不嫌棄他,陪他吃苦受罪的。”歎口氣,林南方傷春悲秋:“以前多好的一對啊,現在竟然……看來啊,真的是什麼都會過期,就算再美的愛情也會過期。”
跟蘇清西碰碰杯,林南方問:“你這麼多年孤家寡人的,還是喜歡黎曼的對吧?”
跟林南方說話沒必要拐外抹角,蘇清西點頭,“對。”
跟蘇清西再碰碰杯,林南方說:“清西,既然你還喜歡著咱曼曼,而容晟那混蛋不珍惜她,那現在咱要做的就是慫恿著曼曼快點跟容晟離婚,然後你見縫插針。”咂咂舌,見蘇清西沉默著不知道想什麼,再想著剛才在街邊他勸黎曼離婚時,蘇清西竟瞪他,林南方有些不開心了,“我說清西,發什麼呆呢?我告訴你,別給老子裝純,老子還不知道你,心狠的時候簡直不是人。別告訴我,你矯情而偉大的覺得黎曼還是跟容晟在一起比較開心,然後想做和事佬。”
“和事佬你個頭!”說完這句話的後三個字,蘇清西突然就笑起來了,他什麼時候說話時帶上黎曼的調調了。扶扶額,蘇清西喝口酒,“做什麼和事佬,我才不要眼睜睜看著曼曼往火坑裏跳呢。”這段時間,容晟的一舉一動都讓他覺得,這家夥有時候心太涼薄。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容晟真的不愛一個人了,會做出什麼絕情的事情來。
“又發呆?清西,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見林南方有些怒意了,蘇清西賠笑,有些慵懶的腔調,“我這不正在想,該怎麼見縫插針呢。”
“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無事獻殷勤唄。這女人都是愛感動的主兒,特別是現在,在黎曼最脆弱的時候,多關心關心她,沒準哪天就把她的心給捂熱了。”林南方說著,給蘇清西再倒杯酒,開個玩笑,“哎,追女人最速度的辦法應該是強取豪奪,直接強吻,強抱,強上,給黎曼來個霸道醫生愛上她的現實版唄。”
“滾你丫的。”蘇清西看看桌子上被林南方倒的滿滿的酒,仰頭喝完,從沙發上起身,拿起身邊的外套搭在肩膀上,“不給你貧了,我要回家休息,明天還有手術呢。”
酒吧裏的光一閃一閃的打在身上,看著蘇清西的背影,林南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他:“清西,今兒晚上跟容晟一起的那女人是不是開著家花店啊?”聽蘇清西回頭回了句是,林南方點點頭,這就好辦了。
盛夏經常是一身白衣白裙,臉上笑吟吟,說話柔聲細氣的。這買花的大都是大老爺們,就愛這口,所以她的花店生意還不錯,回頭客挺多的。花店生意好了,她就招了幾個店員幫忙。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跟容晟在雨中走著著涼的緣故,今早醒來,她隻覺得全身無力癱軟,好像發燒了。拿起手機準備給店員打個電話,說今天她不去花店了,沒想到,手機剛拿起,花店店員卻給她打了電話過來。
“夏姐,您快點過來,有個人帶著一群人過來,說咱們的房租一個星期前就到期了,現在要把咱們店裏的花挪出去,說是把房子騰出來呢。”聽著電話裏店員焦急的聲音,盛夏猛的從床上坐起身。是的,房租到期了,一周前就到期了,本想續租來著,可是房主在國外,說是回國後再議的,怎麼現在說讓她搬走都不打聲招呼的?翻看著手機號碼簿,盛夏找到了房主的電話,聲音軟軟的,賠笑著說:“林先生,您好,我是租您房子的小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