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一夜無眠……
次日,天還沒亮,安媣歌就被清芝從被窩裏拽了出來。
安媣歌依舊鬱悶,而其他人則著急的給安媣歌穿這個穿那個。
經過幾個時辰的穿著打扮,安媣歌終於打扮好了,虛脫的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
“歌兒~”突然一句熟悉的男聲傳入安媣歌耳中。安媣歌瞬間清醒了過來,轉過頭來,望見的是身著青墨色衣袍的赫連澈。
兩人對望,沉默很久……
這是赫連澈回來後安媣歌第一次見到他,赫連澈又長壯了許多,完全已經是個大人模樣。滿頭的墨法被一隻金冠束在頭頂,麵色不知為何有些蒼白。
而安媣歌一襲血紅色嫁衣,金色的鳳冠襯著她絕代的容顏,此時看起來也有些憔悴。
赫連澈望著安媣歌,不知為何心口有些難受,若是她這一身嫁衣是為自己穿的該有多好。
安媣歌突然起身,抱住赫連澈。
“阿澈,我不想嫁給赫連璟軒,你帶我走吧……好不好……”安媣歌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她會這麼說,她對赫連澈還沒有到“愛”的程度,但是卻是萬分的相信。
赫連澈一瞬間有些恍惚,卻突然之間想起皇兄的話“阿澈,你與安媣歌是不再會有結果的了。現在你們的關係是叔叔,與侄子的關係……不要怪老天的不公。”赫連澈緊緊握拳,指關節處早已泛白。
突然赫連澈推開安媣歌,轉過頭去不敢看她,聲音略帶顫抖:“長陽王妃請自重……”
安媣歌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為什麼她最相信的人會對她這麼說……
外麵,月香急急忙忙進屋,拽起安媣歌的胳膊就往外拖,道:“王爺的轎子已經來了,小姐快走吧。”
安媣歌最後完了一眼赫連澈,道:“皇叔放心,歌兒定會自重。”“自重”兩個字尤為清晰。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皇叔放心,歌兒定會自重”……一句話使赫連澈心裏一震。赫連澈虛脫的坐在安媣歌剛剛做過的貴妃椅上……心中的難受漸漸清晰,那不是難受,是心痛。
一路顛簸,終於到了長陽王府,安媣歌掀開轎簾,入眼的便是長陽王府富麗堂皇的大門,和周圍一群的迎親隊伍。今日,赫連璟軒不是把心放在她身上,最重要的是娶清蘭郡主木青蘭。
等了好一會,赫連璟軒始終還沒來踢轎子,安媣歌掀開轎簾,隻見赫連璟軒正抱著木青蘭進入王府大門。
安媣歌氣急,心裏火不打一處來,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掀開轎簾,一運輕功,井然直從王府大門上空飛了進去。
外麵人的視線瞬間被引了過去,接著是一片驚呼。
有的人是被安媣歌的身手震撼的,更多的人是被那傾城的容顏震到了。要知道,安媣歌以前出門從來都不化妝。
被冷落的兩個人在眾人無視的情況下進入了王府。
安媣歌並沒有到處轉悠,直接進了自己的院子。
一進去,就把那一身大紅嫁妝給卸了下來,隨地一扔,換上平日裏穿的衣服。
月香和清芝急急忙忙追了進來,見安媣歌已經躺在被窩裏,搖了搖頭,無奈離開……
不理會大廳的賀喜聲,喧鬧聲,安媣歌埋頭大睡……
一大清早,天隻是蒙蒙亮。
隻見王府某處,三個女子在唧唧歪歪好似商量著什麼。
“清芝姐姐,就麻煩你留在這裏給我和月香善後啦~”安媣歌拽著清芝的袖子,撒嬌著。
清芝滿臉不情願,為什麼要讓她留下來啊,什麼她做事利落,那全部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