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璟軒沒有理會,拿起手中的酒,咕嘟咕嘟地喝個不停。
那老人眯了眯眼,上前一把將赫連璟軒手中的酒瓶子奪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道:“赫連璟軒,你看著我!”那人的聲音雖然蒼老,但卻有著不容人抗拒的尊嚴。
赫連璟軒緩緩地抬起頭來,望著麵前蒼老的麵孔,道:“怎麼辦,舅舅,好難受,我不喜歡她的,可是為什麼……”
“璟軒,你不是要為你母親報仇嗎?現在怎麼關心起別的女人來了?”
“是啊……我要為娘親報仇呢,我不能喜歡安媣歌……”赫連璟軒趴在桌子上,如一個孩子一樣,悶悶地睡了過去。
那老人搖了搖頭,上前將一旁的衣裳趕在了赫連璟軒身上,然後閃身離去。
次日。
暗衛在街上發現了安媣歌,連忙回府稟告了赫連璟軒。
赫連璟軒知道後,想都沒想直接奔到了王府門前,等著安媣歌。
安媣歌一個人走著,遠遠地望見了等在門前的赫連璟軒,心中感覺抹了蜜似的。
望見安媣歌逐漸靠近的身影,赫連璟軒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那張俊臉也恢複的往常的冰冷。
“嗬,原來沒死啊。”安媣歌還沒有發話,赫連璟軒的一句話就將安媣歌打下了十八層地獄。
安媣歌愣住了,愣愣地望著赫連璟軒,臉上的那抹微笑僵在了臉上。
“你……想我死?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保護你那木青蘭差點連命都沒有了!”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淚水盈滿了雙眼。
望著安媣歌,赫連璟軒冷哼一聲,道:“你這不是還沒死嗎?”說完,轉身邁進府內,那決絕的背影,絲毫不留情。
“嗬,我還以為你這麼好心呢……”安媣歌擦去了眼角流下的一滴淚水,回了清苑。
清苑內院子裏,兩個人無精打采的趴在石桌上。
隱隱能聽到抽噎的聲音。
“你們兩個,怎麼了?”望見了無精打采的月香與清芝,安媣歌的淚水再次湧了上來。
兩個人聽見安媣歌的聲音紛紛抬起頭來,望見了站在門口的安媣歌,立刻撲了過去。
“啊!小姐你嚇死我了,你跑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和清芝姐姐有多麼擔心你啊!”月香緊緊地抱著安媣歌,語氣裏少不了責備與擔心。
“媣兒,你沒事嗎?有沒有受傷?你嚇死我了!”清芝緊緊地摟住安媣歌,身子還在顫抖,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安媣歌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
安媣歌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小聲安慰道:“好了,我不是沒事了嗎,你們不要哭了。”
兩個人點了點頭,放開了安媣歌,重新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小姐,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清芝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出於關心問道。
安媣歌望著清芝,想了想,最終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當然最後是忽略了安梓辰的那一段。
聽完了安媣歌的話,清芝忽然沉默了,自己一個人默默走開。
安媣歌也沒有太在意,權當是清芝太擔心她,現在需要靜一靜。
“媣兒妹妹!”就在這時,蘇紫鸞與赫連璟鈺進了清苑。
“小歌……”赫連璟鈺望著安媣歌,英俊的麵龐上染上了一絲愁容。
蘇紫鸞上前直接抱住了安媣歌,道:“你說你,武功這麼好,怎麼能失蹤呢,你嚇死我了。”蘇紫鸞說著,圍著安媣歌轉了幾圈,確定沒有受傷才停下。
“紫鸞,我沒事,你怎麼和璟鈺來長陽王府啦?”安媣歌望著蘇紫鸞,鳳眸中染上了些許笑意。
“擔心你出事,於是便來看你了。”赫連璟鈺站在原地,望著安媣歌,淡淡地說道。
“都是一家人,站著做什麼,你們兩個快坐下,眼看也快晌午了,我去讓清芝月香準備飯菜去。”安媣歌衝著兩人笑了笑,拽著月香去了廚房。
“別看了,人都走了。”望見赫連璟鈺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安媣歌離開的方向,蘇紫鸞忍不住開口,“媣兒她已經嫁給了長陽王,你就死心吧。”
“本宮的事不用你管!”赫連璟鈺依舊是盯著那個方向,冷冷地對蘇紫鸞說道。
“我也懶得管!”蘇紫鸞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赫連璟鈺,緊緊地握著拳頭,關節處已經泛白。
“看!本姑娘給你們做的大餐。”安媣歌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現場的尷尬。
隻見安媣歌端著兩碟菜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道:“嘿嘿,你們兩個嚐嚐,一般人我可不做給他吃,很好吃的。”
兩個人半信半疑地吃了一口,果然味道沒讓人失望。
一個時辰後,兩個人離了長陽王府,清苑中又陷入了沉靜。
安媣歌靜靜地坐在秋千上,目不轉睛地望著手中的書籍,一看就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