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到了八月十五本來十五這天瀧軒的皇家隻會舉行家宴,但是這次由於別的一些原因剛好要在十五這一天接待南隅的使臣,於是,家宴就一同邀請了南隅的使臣一同參加。
皇家家宴,自然是所有皇族親屬所必須要參加的,除了一些遠在封地的親王。
安媣歌是長陽王的側妃,雖說是側妃,但終究也是能上得了台麵的人。
這次的家宴是下午才開始,八月的天氣已經不再是那麼的悶熱了。
安媣歌並沒有打扮的多麼華貴,隻試穿了一件比較正式的淡藍色錦袍,梳了個簡單的墮馬髻。
朱唇不染即赤,清芝隻是小心地安媣歌畫了畫眼線,便在沒有多少打扮。
出了王府,望見已經上車的赫連璟軒與木青蘭。
赫連璟軒依舊是一襲深藍色的錦袍,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看得出來,他也不太喜歡如此多的人集聚。
木青蘭身著一襲橘色紗裙,華貴妖嬈,麵上胭脂水粉施得恰到好處,眉眼中流露出了如水一般的柔情。這樣的一翩翩佳人在安媣歌的眼中卻顯得極其的做作。
上了馬車,安媣歌坐到了赫連璟軒的左側,沒有言語。
右邊的兩個人也似是熟悉了安媣歌的性子,也並未搭理她。
再次踏入了宮門,周圍的紅牆有些刺眼,這樣偌大的皇宮之中沒有絲毫的人情可言實在是可悲可惜,想著,安媣歌輕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這樣小幅度的動作,卻被赫連璟軒一毫不落地看在了眼裏。
宮門口聽了不少華華麗麗的車車馬馬,在有不少的人從馬車上轎子上優雅落下,與周圍幾人優雅攀談。
安媣歌卻是厭惡極了這樣的假裝做作,給了眾人一個白眼,轉過頭去欣賞別處景色。
“璟軒啊,你小子幾日不見竟長得如此壯實了。”那些常年在外的老臣望見了暴風成長的赫連璟軒,不免一一感歎。
“大人謬讚了。”赫連璟軒均是一一回禮,禮貌優雅。
“真假!”安媣歌毫不留情地在赫連璟軒的耳畔嘟囔了一句,試看赫連璟軒的顏色。
赫連璟軒沒有太多的麵部表情,依舊是微微咧著嘴衝著周圍的人微笑,但是左側的安媣歌的麵色是極其難看的,因為赫連璟軒已經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右手,而且使的力氣不斷增大。
“疼疼疼!好王爺,我剛才那句是胡說的。”安媣歌因痛苦而扭曲了表情,語速不自覺的加快,聲音卻依舊很小。
聽見了安媣歌的話,赫連璟軒不在使力氣了,卻依舊沒有放開安媣歌的手,嘴角的弧度不知何時已經放大。
各個衣著華麗的人紛紛進入皇宮,在踏進宮門的那一刻,安媣歌清楚地看見了他們的後方出現了一隊陣容不小的儀仗隊。
皇宮依舊如往日般威嚴,眾人整理好衣著,紛紛向朝華殿走去。
“奴婢見過長陽王、長陽王妃、側妃。”本來正在走著,忽然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婢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
婢子已經一副老太,腰背微微彎曲,那副老態卻遮不住她眼中的淩厲目光。
“免禮。”赫連璟軒暗暗打量了這人,隻覺有些奇怪,輕聲道了一句,欲離開。
“老奴奉太皇太後之命,宣側妃娘娘去鳳棲殿一趟。”那婢子站在原地,輕輕地說道,言語雖是恭敬,卻也蘊含了不少的威嚴。
赫連璟軒的腳步頓住,轉過頭去望了一眼滿臉無所謂的安媣歌,道:“那側妃就去吧。”說完,鬆開了安媣歌的手,攜著木青蘭頭也不回地走掉。
安媣歌嘟了嘟嘴,心中微微有些失落,轉頭望向那老婢子,問道:“那個,太皇太後她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
“老奴不知。”那老婢子根本沒有理會安媣歌,自顧自的領著路。
安媣歌撇了撇嘴,不再多問。
不多一會,兩個人便到了一所宮殿前。
安媣歌抬頭望了一眼那鎏金匾額上的三個字“鳳棲宮”,眯了眯雙眼,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鳳棲殿便在這宮裏,姑娘自己進去吧。”那婢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安媣歌小心地打量著周圍,總覺得似乎潛伏著一些人,卻又不敢確定。
想了想,安媣歌提起裙擺,踏入了宮裏。
宮中兩旁的道路上種滿了桃樹,此時桃樹上已經結出了果子。
宮中十分安靜,隻有一隻貓懶洋洋地躺在主殿的頂上。
地上沒有落葉,看得出主人是極其要幹淨的,微風吹過,桃樹葉沙沙作響。
忽然以白色身影從安媣歌的麵前閃過,倘若是其他人估計是很難發現的,但安媣歌自小就注重對速度的訓練,於是,輕輕躍起,眼看就要碰到了那人,突然數十銀針射來,安媣歌迅速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站在了一個桃樹的虯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