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救命之恩(1 / 3)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已經八點多,我抻了個懶腰,下了車抬頭望了望天,陰沉的不見陽光,我先去加滿了油,又吃了點土豆白菜,繼續往海南駛去。

一個小時後,駛過合肥市郊。

合肥沒有被列入第一批拯救城市,軍隊還沒有進駐,我從高架公路上望去,市區內的景象破敗至極。被大火燃燒過的樓房占到一半左右,部分大樓已經坍塌,大部分被大火洗禮的高樓依舊矗立,漆黑如地獄裏的通天塔。有幸完好的高樓也是空空蕩蕩,毫無半點生氣,仿佛站起來的棺材。

我放慢了車速,有一搭無一搭的四下張望著,高速公路原本是環城而過,這幾年由於城市發展過快,高樓如同草莓一般擴張,道路兩旁的景色已與市中心無異。不時有立交橋從高速公路下麵穿過,連接著遠處的高樓,像是草莓的杆莖。

三五成群的喪屍在四處遊蕩,我在想,它們應該還算幸福的吧,隻要肢體健全,終有一天可以恢複成人類,而變成喪屍的感覺隻是睡了一覺,不用經曆漫長而痛苦的求生過程。

和我同向而行的車輛極少,這個時期路上的車基本上都是從北上廣返回內地,很少有往南去的車,我開的有些悠閑,左腿放鬆的抖動著,車輛剛駛過一個立交路口,我突然一個急刹車停穩,眼神一變,快速回憶著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麵,同時將車掛上倒擋,飛速向後倒去。

當汽車倒回立交路口上方時,我確認了剛才所見到的那一幕:距我百米遠處,有一女子正沿路向這邊走來,而她身後不遠,幾隻喪屍正在徘徊。

我下了車,繞過車身跑到立交橋邊緣,大聲呼喊道:“快!往我這邊跑。”喊完我又打開後備箱,翻出逃生繩係在高速護欄,縱身一躍,跳下7米多高的立交橋。

在落地的一瞬間,我確定了兩件事:第一,她看到我了,因為她此刻正麵向著我,身形明顯一頓。第二,我肩胛骨的傷被墜地的力度一震,鑽心的疼。

我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輕輕搓揉了一下肩膀,同時快速製定好戰術,我纏住她身後的幾隻喪屍,讓她自己往逃生繩那跑。我高聲呼喊,腳下卻不停,可那女子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仿佛沒聽見一般,既不理會我,也不在乎身後的喪屍。

與她擦肩而過,驚鴻一瞥之際,我的目光便深深的陷在她的美貌裏。

從比格達拉斯將黃金比例應用到人體,人類便開始了對狹義人體美學的探討。而柏拉圖,黑格爾等一代代巨匠,更是將人體美學上升到哲學層次。中國的哲學家也從未停止對女人的讚美:美心為窈,美體為窕,淑女通常指的是善良,三者兼備,才是君子所愛。但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結論是: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時代對美女的定義都如出一轍:腿長,胸大,腰細,膚白。直到我大學時代選修了進化論,才明白生物學意義上美的由來:腿長是為了奔跑得更快,上身更短意味著可以騰出更多的能量給四肢,胸大則代表能更好的哺乳下一代,皮膚白皙則更容易看出是否有疾病,而平坦的小幅則間接證明著雌性受孕與否。五官也是如此,鼻梁高能幫助肺部獲得更多氧氣,眼睛大則視野更寬,人類審美的基礎都是來自動物本能。

而現實中,符合哲學意義上的美女可謂少之又少,所以,人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用漂亮和氣質等詞彙來誇讚那些身高比例不夠但麵容姣好的女孩子。當然,這指的是狹義上的人體美學,至於所謂的品德,修養和性格等廣義美學,僅憑一麵之緣誰都無法定論。

此刻的她,身著一件burberry百年經典款米色風衣,腳上是香奈兒最新款的女靴,全都幹淨得一塵不染,雪白而修長的大腿裸露在外,在江南早春的溫度裏有那麼一點不合時宜。她手腕上戴著卡地亞鉑金手鐲,脖子上戴著一件蒂芙尼太陽花吊墜,無名指上更是帶著一枚如同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左臂還挎著一個愛馬仕birkin包。

她這身行頭光衣服就不止十萬,飾品價格更是高得離譜,百萬不止。即便是在末世之前,也很少能見到。她畫了很濃的妝,美豔而不低俗,可以看出她有很強的化妝功底。她的身材相當高挑,此時算上高跟鞋更是比我高出一截。她走路時雙腳如貓一般交叉,胯關節隨著步伐的韻律前後擺動,黑色直發如風擺楊柳,散發出一種扣人心弦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