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身穿鎧甲的守衛進入病房,為首是一名中年男人,正是當初將紀淩鋒送到隔離室的守衛頭領,目光嚴肅,看著正在忙活收拾物品的少年,沉聲道:“這位先生,我們是護城隊伍,接到舉報你在救護院動手打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此話一出,紀淩鋒心中冷笑,道:“護城隊也跟審判所一樣,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濫用職權嗎?”。
“大膽,居然敢質疑審判所的公正”守衛頭領嗬斥道。
紀淩鋒緩緩轉身,目光平靜道:“有何不敢?”。
“是你?”
當看清少年的相貌後,守衛領頭一驚,立即便是想起當初災雲湧現,拾荒隊伍回歸後需要接受檢查時,眼前的少年,正是他送進隔離室的人。
不僅如此,後來禁物一案登報,成為頭版頭條,紀淩鋒短時間成為了全城的焦點,雖然報紙上沒有出現少年的相貌,但中年男人卻是記得這個少年,被冤枉使用禁物,隨著淩烈撤訴,各大家族不僅公開道歉,就連審判所都低頭承認失職。
“原來是你,真是好久不見,當初審判所某些神官濫用職權,冤枉好人,報紙上都已經公示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不算是汙蔑吧?”紀淩鋒也是認出了守衛頭領。
守衛頭領麵露凝色,道:“審判所是審判所,我們是城防部,一碼歸一碼,我就問你,她是你打的嗎?”。
一邊說著,守衛頭領指了指一旁滿臉委屈的女護士。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救護院身為主城的福利機構,第一職責便是救死扶傷,第二職責是無條件照顧好入院的病人,而這個女人身為救護院的公職人員恃強淩弱,不管病人死活,甚至出言辱罵病人,我打她有錯嗎?”紀淩鋒不留一絲情麵道。
聞言,守衛領頭怔住了,沒想到少年對救護院的職責和宗旨如此熟悉,不由得回頭看向女護士。
“我,我沒有,他在胡說”女護士極力狡辯。
紀淩鋒含笑道:“大家都長了眼睛,我是不是胡說,各位自己都能看得見”。
聽著兩人的話,護城隊的人目光掃視四周,雖說這是上等病房,但衛生環境確實很差,灰塵隨處可見,明顯很長時間沒有認真清掃過,必然是救護院的失職。
“那也是因為你們不及時繳納治療費用,這個病人需要長期注入珍貴藥物才能延續生命,可你們一直都沒有來續費”見到自己理虧,女護士的語氣也弱了下來,平時欺負人習慣了,沒想到今天踢到一塊鋼板。
“這能成為對病人不管不顧的理由嗎?這段時間主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報紙上寫的很清楚,忙碌之下稍微有些耽誤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是看不起凱爾家族?還是覺得凱爾家族支付不起治療費用?”紀淩鋒冷聲道。
“我,我....”女護士有些啞口無言。
紀淩鋒笑了笑,道:“這種事情還把護城隊叫來,不存在的,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進審判所了,格弗萊神官應該很樂意處理這種案子,不妨我們去審判所再理論理論?看看究竟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