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樂誌一馬當先,上了鳳舞三層,大聲嚷道:“薛一鳴,好好的薛家不待,還想出來尋歡作樂,今天最好將秦銘藏身之處供出來,大爺或許還可以放你一馬。”
光天化日之下耳目眾多,說實話茅家還真不敢當著眾人的麵綁架世家弟子,隻能威脅道。
“喲,大魚還沒來,反倒來了幾條雜魚。”雅間內秦銘翹著二郎腿,一臉玩味道。
大魚自然是謝家,整個漠北城都知道謝家是靠賞金發家的,背後有城主府支撐,在所有賞金家族裏也屬謝家最為激進,這段時間殘殺他們世家弟子不下上百人。
這些慘死的弟子許多人僅僅隻是因為認識秦銘而遭此大難,這一次他故意放走高巍就是為了引出這條大魚,徹底解決漠北毒瘤。
原本隻是為了等待謝家的到來,沒想到茅家這條雜魚反倒先撞上槍口了。
“銘哥別衝動,你現在不宜過早暴露,這件事讓我來處理。”薛一鳴走出雅間。
一旦秦銘的位置暴露,恐怕整個漠北的賞金家族都會一擁而上。
“哼,隨便出來個不知名的小輩也敢在大爺麵前放肆?”薛一鳴哼聲道。
“什麼玩意,還不給大爺滾。”趙鬆同樣步出雅間。
“兩位可都是漠北鼎鼎有名的世家弟子,如果換在平時,我們這些‘小輩’當然不值一提,不過聽說你們與秦銘關係走得挺近,那今天‘小輩’我就是你們的爺。”說到最後茅樂誌語氣驟然強硬起來。
世家與賞金家族同在漠北,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平時也不會有任何瓜葛,一旦世家與官府通緝重犯有瓜葛,賞金家族背後有官府做靠山,兩者地位徹底反轉過來。
“哼,你能拿我們如何?”
“隻要說出秦銘的藏身點,自然不會對你們如何,如果膽敢隱瞞,那就休怪大爺不客氣了。”
“秦銘在哪,你應該自己去找,怎麼找上我們了,瞎了你的狗眼不成?”趙鬆暴脾氣跟他老爹一樣,怒道。
“嗬嗬,薛趙兩家包庇罪犯,所有弟子統統押回去嚴刑逼供。”茅樂誌哈哈一笑。
說完,茅家上自長老,下自弟子上百號人物,一擁而上。
“誰敢!”薛一鳴看對方這陣仗頓時也被嚇了一跳。
之前聽過這些賞金家族蠻狠霸道,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對方膽敢強行綁架眾人。
“你以為世家子弟這個名頭還能保你們不成,說不定你們就是秦銘的同黨,押下去。”茅樂誌嘿嘿一笑。
漠北世家說好聽點,頗有大家風範,難聽點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稍有勢力的人都知道漠北的天還是官府的,而他們賞金家族有著官府的授意,還真沒怕過誰。
“哪裏來的螻蟻,打擾大爺的雅致。”
突然雅間裏傳出一道聲音,房門漸漸打開。
茅樂誌定睛看清來人,頓時一喜:“秦銘?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你在這,乖乖引頸受戮,否則......”
“否則怎麼樣?”秦銘摩挲著身旁的石棒,淡淡道。
茅樂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臉殘忍說道:“否則這裏所有世家弟子全部跟你一起陪葬。”
這時茅家家主走了上來,嘿嘿笑道:“嗯,薛趙兩家私通秦銘逆黨,不想他們遭殃,自己趕緊了結。”
“拿你的人頭換來秦李兩家世代為奴,我們茅家自此一舉成為漠北第一世家,哈哈。”茅樂誌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