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城門大開。
“秦銘,你幹什麼?雲家意圖謀反,被大周王朝全力緝殺。”
張邈臉色大變,哆嗦著嘴唇,厲喝道。
如果真的放任雲家離去,恐怕大周不會放過整座要塞,二十萬士兵將跟他一起陪葬。
“雲某肝膽忠心,雲家也從未有過謀反之意。”
雲不煒的話字字鏗鏘,問心無愧,聲音回蕩在要塞上空。
“說白了,就是我們雲家功高蓋主,哈哈……哈~哈。”中年人大笑,聲音中有些癲狂。
“趕緊修複城門,秦銘你最好別讓他們進來。”張邈寒聲道。
“少和我說話,白眼狼。”秦銘不屑道。
再次被人說中心坎,張邈再也忍不住咆哮道:“如果放任他們走,你知道要死多少條人命嗎?二十萬,是二十萬啊。”
秦銘動容,不過卻依舊打算放雲家眾人進入要塞。
他雖沒想到這個大周皇族為了鞏固自己的帝業會如此凶殘,不過雲家他自不會坐視不管。
先不說雲家是否有謀反之意,單單雲夢瑤幫他尋找宸逸的這份恩情,他也要救下雲家作為報答。
做人不能忘本,做事不能忘恩。
“哼,一個黃毛小子,不顧天下大義,置二十萬士兵於何地?”
“如此心性低劣凶殘之輩,將來必定是個修行界的禍害,今天我就替飛劍宗清理門戶。”
邵夜安說得冠冕堂皇,心中卻是狂喜,對方一意孤行,正好給了他一個出手的理由。
鏗鏘
雌雄雙刃刀出鞘,冷冽的寒光透人心魂,一幹士兵竟被這股寒光逼退。
邵夜安很果斷,徑直朝秦銘欺身而來。
脈衝五段的血靈氣灌注在刀刃上,頓時刀勢大漲一丈有餘,淩厲的勁風仿佛化為一道道無形風刃,地麵上出現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溝壑。
他不想給眾人反應過來的時間,準備以奔雷之勢斬殺秦銘。
“給我死。”
此前秦銘百般無視羞辱於他,這一次終於讓他找到機會宣泄出來。
邵夜安大吼,臉上盡是癲狂之態,心中鬱氣一掃而光,仿佛下一刻秦銘將是一具屍體。
城門通道內,雲家眾人一個個臉色煞白,被邵夜安這股滔天氣勢震住,不敢動彈分毫。
咚咚
一道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在通道內響起。
眾人隻覺耳膜巨震,仿佛要裂開一般,一些身體孱弱的士兵耳朵甚至溢出一縷鮮血。
“張兄,這是何意?”邵夜安沉聲道。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將此子戰於刀下,沒想卻被張邈攔住,邵夜安臉上充斥一股無言的怒氣。
“秦銘還未釀成大錯,雲家眾人也未進入要塞,一切還有餘地,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說完,張邈連忙小聲勸解道:“千萬別衝動啊,此子不好惹。”
“哼,你怕,是因為你是飛劍宗的人,我怕什麼,給我走開。”
邵夜安根本不以為意,隻要一擊得手,他會馬上遁往獸皇祀避難,到時就算秦銘身後某個飛劍宗長老要尋他報仇也無處下手。
“人家急著投胎,你也好意思攔著。”秦銘露出一抹玩味笑容。
然而張邈卻繼續嚐試攔住邵夜安,不讓對方白白送死。
此處終歸是他管轄的地盤,一旦邵夜安在這裏出事了,他也難辭其咎,恐怕也要麵臨獸皇祀的追究,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