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讓開,老子連你也一並宰了。”邵夜安怒目一瞪,話語中殺機四溢。
張邈陰沉著臉,終於讓開了身位。心中卻是一片冷笑,反正自己努力勸解了,既然對方執迷不悟那也怪不了誰。
他可不想因為勸架不成反倒先跟邵夜安幹上了。
見狀,邵夜安也懶得理會張邈,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秦銘身上那件寶貝。
身形一閃,邵夜安咻地一聲穿過張邈身位,直逼秦銘而來。
“臭小子,黃泉路上再去吹你的牛皮吧。”邵夜安冷冷一笑。
兩把刀刃緩緩抽出,體內血氣如虹,粘附在刀刃上直逼秦銘麵門。
刀氣縱橫,血氣為伴,邵夜安將這一刀的氣勢完全釋放出來,逼得遠處的飛劍宗弟子臉色蒼白,紛紛倒退。
“太可怕了。”
所有人心中隻來得及生出這個想法,刀刃已經直直劈向秦銘脖頸。
砰……鏘
聲響炸起。
所有人不禁揉了揉眼睛,畫風轉變太快,以至於他們腦筋還沒轉過來,邵夜安就已經倒在血泊中慘嚎。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一位外門弟子眼神閃爍驚恐,顫抖的說道。
這一戰結束得太快了,許多人根本都反應不過來。
“好像……好像,秦銘師兄那根石棒僅僅隻是擺出一個直刺。”
一名眼尖的弟子遲疑的說道。就在剛才,他看到邵夜安仿佛是自己撞上秦銘的石棒。
此話一出,所有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僅僅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直刺,居然廢了獸皇祀外門大師兄?
“這根石棒太……太詭異了,竟能夠破壞粉碎對手的血靈氣,簡直不可思議。”張邈沉聲道,剛才他竟找不出如何來形容對方手中那根石棒。
身為脈衝五段的他,獨到的眼光自然看出了其他弟子所不能發現的一些端倪。
張邈盯著城門下的那道身影,眼中流露一抹深深的忌憚。
兩個多月前,他尚且還能夠跟秦銘過個幾招,如今恐怕連逼出對方真正實力都做不到,此子天賦絕對逆天。
血泊中的邵夜安冷汗涔涔,臉色發懵,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一招就廢了他。
此時他才想起張邈的話,一股後悔和絕望湧上心頭。
他錯了,錯的離譜。
至始至終,他邵夜安都沒有把秦銘放在眼裏,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後的勢力,完全曲解了張邈的意思。
笑話,天大的笑話,原來秦銘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招惹的,隻是這一切都晚了。
“愚蠢。”
邵夜安惶恐睜開眼卻看不到秦銘的身影,聲音從他的後腦勺響起,宛如魔性般聲音化作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粉碎了他的意誌。
啊啊啊
邵夜安臉色驟轉急變,從一開始的後悔到失落以至於深深的絕望,最後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癲狂。
心境經過一係列轉變,讓他徹底發瘋,猖狂大笑:“我得不到的,我寧願便宜別人。”
吟……吟
一聲急躁尖銳的聲音詭異般響起。
就在這時,要塞內突然暴起一聲驚天厲喝,“獸皇不可辱,動我宗弟子,死!”
眨眼間,一道火紅色身影落在城門處,老者落腳的地麵砸出一個丈許深的巨坑。
待塵埃落定,老者身上氤氳蒸騰的血氣如火如潮,閑庭信步從巨坑中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