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下等品質的髓靈丹被秦銘小心裝在丹瓶中,這才轉身看向眾人,以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難道各位輸不起?”
眾人神色一滯,完全沒想到對方動用此等卑劣的手段居然還能如此坦蕩。
用不要臉三個字已經根本不足以形容此子,然而眾人想要反駁,到嘴裏的話卻突然啞火了。
即便對方動用了手段又如何,誰規定不能耍手段的,賭盤上對方終究還是勝了。
而且以對方煉製出來的髓靈丹品質,基本上已經穩摘此次小比第一名。
雖然也有一些參賽者也能煉製髓靈丹,但卻隻是雜丹,連下等品質都無法達到,又如何與秦銘媲美。
眼見浪潮逐漸平息,睿才和王根基哪裏能容忍。
“孫天出手是他的不對,但那也是情緒過於激動罷了,而你卻直接動手抹殺對方,真當丹殿沒有執法隊嗎?”王根基一副痛心疾首的說道。
“殘殺同門,必須剝奪個人所有財富。”睿才聲嘶力竭道。
此前孫天的死也被搬了出來,並給眾人造成一個假象:反正秦銘殺了孫天是事實,就逃脫不了執法隊的追責。
“對對對,你也別想逃過丹殿執法隊的製裁。”這些丹師哪裏看到秦銘拿著他們的錢財逍遙法外,隨之起哄。
秦銘輕笑一聲,眼神卻愈發驟冷,說道:“你們真當長老們瞎了眼不成?”
麵對這些人的恐嚇,秦銘自然無懼。
對方這群人刻意隱藏孫天想要抹殺他的決心,避開孫天動用血脈本源之力這個話題,扭曲事實。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更何況立於廣場之上的長老們,自然看得更通透。
自知理虧的眾人再次陷入了沉寂。
王根基心中大急,絕不希望這事就此平息。
“孫天動用了血脈本源之力,確實該死,但那也是應該由執法隊來進行處置。”
“什麼時候閣下的權利淩駕在丹殿執法隊之上了?”王根基陰陽怪氣道。
“目無法紀,絲毫不將丹殿放在眼裏,還請長老出手格殺此等小輩重整丹殿門風。”這一刻,老一輩的丹師們聯名口述。
頓時,秦銘便被眾人推上風口浪尖上,局勢再度扭轉。
秦銘盯向睿才和王根基,眼中殺意凜冽。
不得不說這兩人煽風點火的能力堪稱一流水準,栽贓陷害簡直信手拈來。
廣場之上這些火神分殿的長老們不由遲疑了起來,雖然知道秦銘這種做法也沒算錯,可眾怒難犯。
尤其是這些老一輩的丹師在這片極北之地有著莫大的影響力,也是火神分殿的中流砥柱,如非必要確實不好鬧僵。
突然,一位去而複返的長老神色匆匆來到靖宇殿主身邊,小聲說著什麼。
下一刻,靖宇殿主的聲音卻回蕩在整個廣場上空,聲音中隱隱夾雜著一股震怒。
“孫天膽敢擾亂此次比試的參賽者,甚至動了殺心,一切咎由自取,秦銘出於自保並無過錯。”
聞言,眾人神色一滯,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不明白先前從不表態的靖宇殿主此刻居然主動站出來保下秦銘。
“可是……”王根基與睿才同時想要申辯。
“如有不服者,斬!”靖宇怒哼一聲。
二人心中猶如被巨錘砸中,臉色瞬間煞白。
突然二人同時察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這道目光盯得他們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