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亖慢慢平複內心的焦躁,不過血脈之力發出的攻勢卻愈發淩厲也愈發頻繁。
又經曆了半刻鍾,安陵亖眉宇間突然閃過一抹雀躍,這個叫秦銘的弟子身體終於出現了一絲頹勢。
“哈哈,不行了吧?小子你不是挺能跑的嘛,快啊,繼續給老子跑啊。”安陵亖舔著開裂的嘴唇,發出一道獰笑。
他的猜測沒錯,秦銘確實支撐不了太久。
一想到能夠誅殺此子,安陵亖心頭一陣火熱。
聽著背後的嘲諷,奔跑中的秦銘始終眉頭緊鎖,眼眸裏閃過一絲急迫。
雖然仗著自己對這裏複雜環境的熟悉和靈蛇身法每次都能避開了要害,但體魄足足承受了數十次攻勢,此刻體內霸血恢複傷勢的速度卻慢了許多。
大量血液的流失,讓秦銘臉色一陣煞白,腦袋傳來陣陣暈厥感。
“看來隻能用那一招了。”秦銘心中無奈道。
忽然,秦銘瞳孔深處亮起一道光門,內部散發著生命的氣息。
“生門!”
這一刻,秦銘體內的霸血仿佛被抽離了一般,承受莫大的痛苦,霸血逆流,盡皆彙入瞳孔光門內。
這時秦銘的眼眸宛如地獄中魔鬼,散發猩紅的光芒。
霸血在極速流失,但從光門反哺回來的卻是陣陣生命的氣息。
這一刻,秦銘身體的傷勢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逃亡的速度再次倍增。
“什麼!這怎麼可能!”安陵亖險些驚呼起來。
即便是再逆天的頂級療傷聖藥,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複傷體,此刻秦銘身體宛如發生了奇跡一般。
安陵亖自然不清楚,秦銘這是以消耗自身生命本源的代價,來換取瞬間恢複傷勢的逆天丹技。
“無論如何,你還是會死在老子的手上。”安陵亖狠戾道。
他雖然不清楚秦銘到底用了什麼秘術,但終究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實力沒有受損,即便對方傷勢恢複又如何,那也不過是延緩了被斬殺的時間罷了。
此刻,逃亡中的秦銘仿佛能感覺到體內生命的流逝,枯槁的發絲,黯淡渾濁的雙眼,身體各部位同樣開始呈老年化,仿佛一個垂垂老矣的老翁。
如今僅剩的壽元也就僅剩一年左右了,這點壽元甚至連再度開啟丹技生門的資格都不夠了。
這樣的代價實在太慘重了,這也是秦銘一直謹行慎用的原因。
但這次真沒辦法,想要活著就必須付出代價。
如今留給他的機會隻有一次,而且必須在重創前找出自救的辦法。
兩人的追逐戰再次持續。
這段時間,秦銘極盡全力擋住對方的攻勢,身上的傷勢又開始漸漸增多,但是依舊沒有找到機會甩開對方。
“臭小子,耐性不錯啊,不過這次別想再逃了。”
感受到秦銘身體狀況越發孱弱,安陵亖突然厲喝一聲,體內血脈之力全部噴薄出來,準備給秦銘致命一擊。
啪嗒~
突然安陵亖臉色一沉,他的血靈氣竟然無聲熄滅了。
“哪裏來的嘍囉,滾。”
一道清脆宛如鳥鳴一般的女聲自秦銘身前響起,隻見一道身穿白色勁裝的女子慢慢走了上來。
“牧靈!”
安陵亖紅著眼怒聲道。
安陵亖簡直要瘋了,眼看就要斬了秦銘,卻被這位北俱蘆洲神機閣的大師姐破壞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