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烈如風的聲音帶著幾分焦躁和急迫。
“嗬嗬。”東野平輕笑一聲,聲音中滿是滄桑和悲痛。
自己這位師兄一看到通天之匙,仿佛全然忘記了此前給他的傷害。
“師弟,剛才師兄也是迫不得已,隻能委屈你,但師兄無時無刻不想著待日後替你報仇。”烈如風聲音略顯沉重卻又帶著一絲磁性。
這是他駕馭底下弟子慣用的伎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向來無往不利。
“委屈?嗬嗬……師兄言重了。”東野平自嘲一笑。
那是委屈嗎?那特麼是赤白白的背叛!
如果烈如風真的把話攤開說,他寧願自己去死也會給烈如風留下一條活路的,而不是露出那張泯滅人性的嘴臉。
烈如風臉色不由一滯,似乎聽出對方話裏的暗諷,不過很快烈如風便調整了心態,繼續說道:“隻要給我們恢複傷勢的時間,即便打不死這個秦銘,咱們也能打殘他,難道之前你受的苦就白受了嗎?”
之前,他們一同圍攻秦銘時,身體都已遭受了重創,後來在傷勢逐漸加重的情況下,才導致最後的潰敗。
圍攻前,東野平在跟秦銘以命換命後便已遭受重創,而他在半個月前受到的傷勢都還沒恢複過來,然而即便如此,他們起初依舊能夠占據優勢壓製秦銘。
而一旦他們真正恢複傷勢,他可以肯定秦銘絕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師弟,你就算不看咱們私交的關係,也要顧全大義啊。”
“隻要我們殺了秦銘,我們將永遠載入神機閣的史冊,成為後世弟子稱頌的英雄!”烈如風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得不說,烈如風的聲音帶有著感染力,東野平終於動心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最後,東野平開口道,血水混雜著唾沫緩緩自嘴角流下。
烈如風神色一喜,連忙朝遠方一無所獲的秦銘開口道:“秦銘,咱們暫時休戰如何?我知道如何破解這八極分光陣,至於通天之匙咱們各憑本事,如何?”
秦銘眉頭緊皺,以他對陣法之道的理解,竟然看不出這個陣法的門道。
烈如風的話在他看來無非是想自保,不過他豈會在意對麵那兩位手下敗將的性命,相比前者他更在乎通天之匙,
“說來聽聽。”沉吟片刻後,秦銘還是開口道。
“八極分光陣,很簡單,需要八個人分守八個方位,方可破陣。”烈如風在虛空中比劃了一下各處方位的位置。
“八個人?這人數都湊不齊了,還談如何破陣。”秦銘眉頭緊蹙,沉聲道。
這次他們總共進來也就十二個人,南瞻部洲三人盡皆死於他手,西牛賀洲那位陌清弟子栽在安陵亖的手上,而後安陵亖又死在他手上。
據他目前所知,已經死了五人,根本湊不齊人數。
“那隻能用第二種辦法,隻不過耗時需要更久。”烈如風淡淡開口道,內心掩不住的竊喜。
他早已料到這種情況,在場就他們四人,有的人死的死,有的人下落不明,哪裏能找來八人,他的計劃也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