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跟他拚了。”東野平咆哮而起,準備跟秦銘死鬥。
砰……
突然,東野平後背傳來一股巨力,直接被砸飛出去,撞斷了十幾根鍾乳石。
“烈師兄?”東野平雙手朝後背摸去,伸出滿是血液的雙手給烈如風看,眼中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不敢相信,待他如手足的師兄竟然會對他下手。
“既然我們當中隻能活下一人,那你便去死來成全我。”烈如風別過頭去不忍看向東野平,但冷漠的聲音卻透著一絲絕情。
他不是冷血之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但同時他也是殺伐果斷的人,如今這局麵逼得他必須做出抉擇。
他可以肯定秦銘的話不是隨便說說,他們兩人當中真的隻能存活一個人。
如果他們真的跟秦銘死鬥的話那結果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兩個人白白犧牲,他必須活下來才有報仇的機會。
可惜身上的傷勢太重,實力大打折扣,導致偷襲也未能擊殺掉東野平。
“王八蛋。”東野平眼中淌下血淚,緊咬的牙根也滲出血跡。
曾經他待對方如兄長,如今對方待他如仇人,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幕。
東野平長笑起來,聲音帶著自嘲和憤怒,最後化為一句爆喝:“我跟你拚了。”
東野平腳步踏出,仿佛化身為一頭人形暴龍,然而方向卻是直衝秦銘而去。
他寧死,也不願死在自己兄長手下,他死也要啃下秦銘一塊血肉。
“為什麼,為什麼!都是你,都怪你!”
他恨秦銘,恨秦銘給他們出了這麼一個難題,恨秦銘讓他見識到自己兄長那張醜惡的嘴臉。
秦銘單手一拍,直接拍飛東野平。
此前對方兩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如今還敢單人過來,簡直就是找死。
他能感受這位少年身上那種憋屈的怒火,但卻始終淡漠,終歸立場不同。
既然是仇敵,且沒有化解的可能,那便就隻有生死相向。
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秦銘沒有留手。
秦銘雙手彌漫起一股滔天的氣息,將大地都撕裂了,血紅色雷龍發出一道龍吟,轟砸在對方胸口上。
砰砰砰……
接連撞斷數十根石鍾乳,東野平雙眼腫脹,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卻依舊倔強地站起來,嘴中始終在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那張嘴臉。”
東野平的聲音充滿了懊惱,仿佛是在自語,卻又好像是在質問烈如風,但更像是在痛罵秦銘。
突然,這些被東野平砸斷的石鍾乳裏,其中某一根石鍾乳的缺口上卻閃爍起異樣的紅芒。
烈如風突然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驚呼道:“竟然是八極分光陣,原來通天之匙藏在這裏。”
話音剛落,秦銘便疾飛而去,觀察揣摩這個奇異的陣法。
通天之匙對他太重要了,關乎到他能否前往東勝神州的關鍵,容不得半分馬虎。
與此同時,烈如風連忙傳音東野平,激動道:“師弟,咱們都不用死了,甚至還能反殺了秦銘。”
“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