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的故事不是很長,但卻是我所希望聽到的,也解開了芸娘不曾告訴我的皇宮戰爭之謎。
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就連巳乂也沒有來到世間,大王還是天狼國的戰神。
改朝換代的事情一旦發生必然有個導火線。康伯說那年真的是天怒人怨的一年。當時的國君昏庸無道,殘暴不仁,苛捐雜稅壓得百姓喘不過氣來。百姓一年的勞動所得基本上是要上交一大半的,所以百姓們隻是勉強糊口,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如果遇上收成不好的年頭,就隻好饑一頓飽一頓,街上餓死的人每天都有。可是這種收成不好的事情偏偏還是發生了。
沙漠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水源。天狼連年雨水充沛,可偏偏那年滴雨未下,靠天吃飯的百姓顆粒無收。這個時候國君還是一味的收糧收稅,一點都沒有為百姓著想。好多百姓都賣兒賣女,一時民怨四起,隻差一個人帶頭了。
“天狼不是有大祭司可以求雨嗎?”我忽然想起巳乂告訴我的關於大祭司的傳說。
“哈哈,這就是導火線所在了!”康伯哈哈一笑,繼續講故事。
百姓聯名上書,要求國君出麵請祭司求雨。這時,百姓們得到了一個驚天消息!大祭司出走了,連同神仙穀中所有族人一同消失不見。這是國君不願出麵請大祭司求雨,百姓們自己去神仙穀尋訪的結果。現在想來也是,如果祭司還在,怎麼可能看著一年滴雨未下,百姓民不聊生還不伸出援手呢?他們可是神仙啊!
國君不但殘暴不仁,視百姓死活於不顧,而且又不知為何逼走大祭司,把天狼逼到天災無人可敵的地步,百姓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氣憤!於是,天狼建國幾百年來第一次有了百姓暴動事件。而君王並不懼怕,因為他派出了戰神迎敵!
其實那個時候戰神已經不滿君王的所作所為了,隻是一直忍著沒有表現出來。而現在這種天怒人怨的時刻,戰神怎麼可能再幫昏君助紂為虐呢!於是,戰神一接到命令就帶著軍隊倒戈了。君王手下的蝦兵蟹將哪是戰神的對手啊,更何況人心所向,戰爭很快就以戰神的勝利而告終。百姓擁戰神為新一代的國君,就是現在的大王了。
原來事情的發展竟是這樣的合情合理,順風順水,雖然得知了往事,可是心中還是有一些疑問。
康伯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小姐,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啊?”
我看著庭外越下越大的雪,就快將整個水麵蓋住,蓋得嚴嚴實實,雖然水麵早已結冰。不知道我那一池殘荷怎麼樣了。“康伯,這池塘可有養什麼?”
“有啊,養了好些大錦鯉呢!不過小姐放心,它們不會凍死的!”康伯雖然疑惑我怎麼這麼快轉換話題,卻也老實回答了我。
“我以前也養過錦鯉,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我望著池塘出神。“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將軍說也是這麼說的,所以讓養上錦鯉。”康伯說起將軍一臉的慈愛,可是,他說什麼?
“康伯,你說什麼?你說將軍也因為這首詩讓養錦鯉?”
“是啊,小姐,怎麼了?”康伯顯然被我這一驚一乍嚇到了。
我站起身環顧整個池塘,越來越眼熟,竟與家中的池塘十分相像,連這小亭也無差池。隻是家中的荷塘多了我的聽雨小築而顯得飽滿,這的更顯空闊。“池塘裏中的是荷花嗎?”
“小姐,您別看這是沙漠,種出的荷花卻依舊香氣撲鼻!”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家中的荷塘有著與這一樣的格局,為什麼我反複夢見的地方會真的出現。天狼,真的那麼簡單嗎?我,真的隻是我所認為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