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蔻兒聽出來了，這語氣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她甚至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敢不妥協，那今天事後陳凡肯定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這個人，就像一個職業的殺手，隱匿真實情況那麼嚴密，自己幾乎是在處處掌握先機的情況下被他暴力破局，直接控製，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嗚嗚……”
她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用力地點著頭，陳凡卻是盤腿坐在地上，把手裏的迷你保險櫃一拍在茶幾上，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道：
“第一，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行動都要向我通氣，你現在負責的所有公司項目都必須交給我一份詳細資料，不要耍花樣，我指的是包括你暗中轉移雅詩集團資金的黑色賬目，你答應嗎？”
“嗯嗯……”趙蔻兒點著頭，身體像一隻弓著的蝦米，眼角淚痕未幹，但眼中的驚懼已經漸漸消退，心想難道這家夥想讓自己當他的傀儡不成？那豈不是和自己的初衷截然相反，真是諷刺！
陳凡見她答應，還是沒有幫她鬆開束縛，但拔掉了堵著她嘴巴的毛線衣，終於獲得說話機會的趙蔻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俏臉慘白一片，顯然是先前受到的驚嚇還沒有緩過氣來。
陳凡卻是不拖泥帶水，豎起第二根手指頭，道：
“第二，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公開活動依然可以自主安排，原來是什麼樣，以後也是什麼樣，但涉及到趙為民等人的事，沒有我的指示，你不要再插手，有問題嗎？”
“沒，沒有……”趙蔻兒怯生生地說著，這種時候，就算真有問題也不能頂牛呀！
陳凡一點頭，第三根手指頭豎起來了，道：
“第三，你收集到的所有關於趙為民等人的犯罪證據，全部由我保管，在適當時機用適當方法使用，幫你清除掉那些礙事的老頭子，而且不會造成雅詩集團的大震蕩，股價會保持穩定，我保證在兩年之內，我手裏的股份變現之前幫你做到，怎麼樣？”
對於陳凡提的條件，雖然趙蔻兒表麵上唯諾應承，卻是因為害怕他的暴力手段，心裏早就恨得咬牙切齒，把陳凡視作趙為民他們那邊的人了。
不過聽到第三個條件，居然是承諾在雅詩集團不內亂的情況下清除元老山頭，且不說他有沒有本事做到，單是這一條，趙蔻兒心裏那股憋悶就消下去不少，雖然這種合作談判方式讓她極其厭惡，但事關緊要，也隻能妥協了。
於是，一直嗯嗯點頭的趙蔻兒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口發問了：
“陳凡，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這種野蠻手段來對我？難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差到一定要這麼做嗎？”
一直打量著趙蔻兒表情變化的陳凡聞言，哼了哼，照樣是語氣惡劣，但少了幾分凶惡地道：
“你還覺得我的方式野蠻？如果今天是個普通保安站在這兒，早被你用電擊槍打倒，埋進後花園裏喂蟲子了吧？難道不是你把我騙到這裏，暗示我可以和你發生關係，然後用隱形監控器錄像，再用來威脅我？說起手段優劣，孰是孰非，你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