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心急火燎的衝到門口,家裏的人都出去了,隻有程桎恒打開門叫到:“這麼晚幹什麼去!”
我慌亂的說“沒事,我想出去吹風!”
他盯著我不安的臉平靜的說:“要吹在陽台上吹,還有,等下那些老家裏的親戚也快到了,你要安分點。”
被軒翎和程桎恒雙重打擊下,我陰沉著不能再陰沉的臉說:“什麼時候的事?”
他不知覺的裂開了嘴。
“這種事不是重點吧,你別告訴我,你這個年齡還怕生。”
被他這麼一說,我自覺的閉上了嘴,隨著時間臉開始越來越慘白,忽然手機鈴聲不要命的響起,我想起某個不要命的人在樓下等我。
不要命的人告訴我,十分鍾後要我滾下來。
程桎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一副快要歸西的樣子,現在卻滿腔怒火以至於鬥誌滿滿。
“程桎恒,麻煩你幫我頂一下,我有事,回頭再跟你解釋。”
我看見他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麼,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猶豫的感覺,我呆滯了片刻最終還是咬咬牙衝了出去。
我是個實實在在喜歡行動的人,要我單憑對方一個眼神就能知曉一切,還不如殺了我來的快。
當我衝到樓下時,一瞬間就看見軒翎在那個路燈下麵,我不由的感歎,他吸引人的魅力簡直可以跟那些閃閃發光的路燈媲美,
但是當我看見他一臉壞笑時,頓時一股寒流從腳底一路蔓延到心髒,他盯了我半天忽然跑過來拉著我。
我剛想一巴掌拍過去,他二話不說把我拖到最近的小胡同,看著黑暗中近的快要貼在一起的軒翎的臉,我的情緒意外的平靜。
我忽然泄氣的想到,平靜是對自己的姿色有十分的把握,相信他不會絕對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
連自己都這樣想,是不是像某本書上所說的“自卑的無可救藥”。
他盯著我諷刺的說:“雖然叫你十分鍾滾下來,但是這樣衣衫不整的樣子,我的形象會很受影響。”
我白了他一眼,頂著那個無敵雞窩頭仰著頭不屑的對他說:“放心吧,別人絕對不會把“我”和“你的女朋友”聯係在一起,最多是“心地善良”的美少年在路邊被一個流浪女纏住不放。”
他看著我無所畏懼的臉,表情意外的柔和起來,奇怪的是,即使在黑暗中看不見他的麵容,但是感覺到他在微笑,自己也不由得抬起了嘴角。
我不是容易大悲大喜的人,收起了笑容,卻不知不覺的把自己感覺引入失落的地方。
我輕輕的擁抱著他,感覺到他遲疑了片刻然後緊緊回給我一個擁抱。
有一股溫暖的感覺,不同於以往的所處的環境,即使是陌生的氣息,卻有熟悉到想要放鬆下來的觸感。
我在心裏默念的一句話,想用盡所有的力氣,卻不敢傳達過去。
我喃喃的說:“軒翎,你說,你不會是因為被唯一喜歡的女孩子背叛,以至於忘記了什麼是喜歡。”
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一下,隨後他的手掌捏痛了我的肩膀,然後扳過我的臉淡漠的說,
“不要自認為的這樣說,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嗎?”
看著從未有過得冷漠的眼神,內心的悲傷又深一沉,軒翎,你看,你跟我一樣,一旦被提及喜歡的人,自身的弱點開始暴露在空氣中。
但是,這樣的人,眼裏隻記得最初的那一個,再也不會向其他人打開自己的心扉。
我輕輕的推開他,撇開眼準備離開。
軒翎冷笑一聲,他說:“程心縷,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隨便看見女的就發春的人嗎。”
仿佛感覺到他冰冷的氣息從身後傳過來,我剛想落荒而逃,被他的手抓的生疼,轉過身看見他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看著我慌亂的臉
然後
對著我的唇輕輕的吻了下去。
不知不覺想到家鄉大片大片的荷花,開在那些肥襖的土地上,我站在那個角落,看著曾經的朋友,一個一個在我麵前消失。
如果記憶是構成生命的部分,我害怕,自己用生命編織的記憶,又會被狠狠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