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新的試煉(1 / 2)

陳永爵的案件,一經國家安全調查局的介入調查,便震動了整個天北市。

隨著陳家犯下的累累罪行被曝光,展露在公眾的眼前,隨著血庫之中眾多血奴被解救,陳家滔天的罪惡引起了輿論上的聲討。

很多人口失蹤的懸案也因為血庫的發現而結了案,隻是被害者身心都已經遭受到嚴重的傷害,即使回歸社會,也無法正常生活。

陳永爵也成為天北市人人談之色變的大魔頭。

經過法院審理認定,陳永爵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陳永爵犯下了綁架罪、殺人罪、非法侵占罪、強奸罪、組織黑惡勢力罪、反人類罪……等等一係列嚴重的罪行。

死刑已經不是適合陳永爵的量刑,應社會各界陪審團要求,特將陳永爵處於終身監禁,永囚地底禁魔監獄最下層,令其終身承受其中的酷刑。

而陳永爵的永爵集團,所有財產均為非法所得,因此所有財產皆被凍結,交由國家拍賣,以做賠償受害人的資金。

表麵上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案件被處理,結果是皆大歡喜,但隻有少數人知道這背後的驚心動魄,知道覆滅陳家的不是國家安全調查局,而是一位默默無聞的少年。

在事件的背後,則有許多看不見的手在瓜分著陳家的資產,這些勢力在打擊陳家的事情上功不可沒,如今陳家轟然倒地,是時候分蛋糕了。

像陳家占股最多的那個微型秘境,就徹底落入了光芒高校的手中。

陳家一夜之間轟然倒塌,陳永爵被捕入獄,永世不得超生,正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陳家倒地,就輪到陳劍倒黴了。

天北市,協和聖瑪麗醫院。

病床上的陳劍剛剛恢複過來,卻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很奇怪,以往陪伴他左右的陳家下屬要麼不告而別,要麼被人帶走,這讓陳劍心裏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他現在孤零零一個人躺在病房裏,打電話聯係父親陳永爵,可電話也打不通,這讓陳劍頗有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難道……家裏出事了?”陳劍仿佛猜到了什麼,但他功力盡失,還是傷病之體,想做什麼都無可奈何,隻能等待命運的判決。

而命運的判決,很快就來了。

“陳劍!你拖欠了二十九萬醫藥費,醫院已經扣除你所有的個人物品進行抵押,現在你已經無力承擔我們醫院的醫藥費。本著人道主義原則,我們會為你縫合好傷口,給予你一些消炎藥,禮送你離開!”隻見一名護士和一名醫生推門而入,那名護士冷冰冰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陳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怎麼可能拖欠你們的醫藥費?”陳劍感到極為荒謬,從出生到現在,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麵對沒錢的窘境。

“陳家?陳家已經完了。看報紙吧,陳永爵被判入獄,陳家所有財產沒收充公。”醫生丟出一份報紙給陳劍,“所以陳劍先生,你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們醫院不是開善堂的,不可能為你免費治療。”

陳劍拿起報紙,看了一眼,就麵色大變,然後繼續看下去。看完報紙之後,陳劍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

他的家,完了,他的爹,完了,他自己,也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無家可歸了。

“哭,哭也得給我滾蛋!”護士一把掀開陳劍的被子,看了看陳劍包紮著的下體,一臉嫌惡,“給你十分鍾,快滾!”

“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陳劍氣急敗壞,“你敢這麼對我?來人啊……”

“你家早就樹倒猢猻散了,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的。”護士說著,揚起手掌,狠狠給了陳劍一個嘴巴。

“你敢打我?為什麼打我?這就是牆倒眾人推,這就是落井下石?”陳劍捂著臉道,神色悲涼道。

護士的眼睛裏卻忽然泛起了淚花,恨恨道:“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們陳家人一樣卑鄙無恥,我隻抽你一耳光,已經是克製到極點。”說罷,護士轉身離去。

陳劍覺得莫名其妙。

“她哥哥去年失蹤了,前幾天被國家安全調查局從你們陳家的血庫裏救了出來,人已經精神失常,這輩子毀了。她沒有殺你,已經是她的道德和良知超越了常人。陳劍,離開吧,我們這裏未必不醫窮人,但必定不醫惡人。”醫生淡淡解釋了一句。

陳劍失魂落魄,感覺到無地自容,從前他做為強者肆意踐踏弱者的時候,是麻木不仁的。可如今他陳劍淪為了弱者,他才知道自己過去的卑劣,自己家族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