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承一臉好奇,語氣真誠,沒有絲毫作假開玩笑的樣子。
一個青衣人噗地笑了,其餘三位聽到他忍俊不禁的聲音,也都忍不住笑著注視駱承。
他們都覺得這個少年如此天真爛漫,竟然說起這樣好笑的話題。
好像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駱承毫無顧忌地環視四周,嘻嘻笑著,手裏木棍漫無目的地往兩旁抽打。
那老樵夫躲在駱承身後,好像確信駱承能救他一樣,青衣人首領不由地暗自搖頭:這家夥居然指望一個毛孩子,堪比溺水人抓住一根稻草般,舍不得放手。
他正色道:“小兄弟,我們執行主人命令,不能逗留,現在就得離去。”
因駱承說話單純,他覺得好玩,才會這樣和他商量。若非如此,依照他的脾氣,早就一拳轟了過去。
“那可真是遺憾,不能見識各位大哥的本事,我真是抱憾終身了。”駱承仍是笑嘻嘻地,向前走了幾步,靠近青衣人首領。
那首領忽然有所警覺:這句話怎麼有挑釁的味道?但是看駱承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突然,咽喉處一涼,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脖子上,沒看到駱承有什麼動作,就已經被他控製住了。
另外三個人見駱承居然在嬉笑之間用木棍挾持了自己人,登時大驚,四個人中,以這為首者修為最高,卻在眨眼睛被製住,都十分驚恐。他們紛紛喝道:“放開陳哥,饒你不死!”
駱承微微一笑:“你們答應放過這個老人,我就饒了他!”
三人猶豫著,都不敢答應,畢竟他們麵對的是主人下令要捉的人。
駱承笑道:“不答應也罷,他的命可是在你們手裏。你們若是真關心他,就答應我的條件。不答應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將木棍勒緊了些,那為首者發出一陣咳嗽,一個人道:“好……”
為首者突然喝道:“住口!”
他右手肘向後猛撞去,擊到駱承的腹部,駱承隻覺腹部一陣劇痛,忍不住彎腰,回手去扶。青衣人首領感到脖子處的力量變弱,雙掌推開木棍,轉眼間就已脫困。
駱承雙手捂著肚子,苦著臉道:“大哥,何必這麼認真,我就是開個玩笑……”
突然,駱承感到左臂上傳來的刺痛,這是還沒揮散完全的融合之痛,雖然隻是餘下的一點痛了,卻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他右手猛地抓住左臂,咬牙忍痛。
青衣人為首者不耐煩道:“不要裝了,小子,你是哪邊派來攪渾水的,也要打手帕的主意?說!”
疼痛稍減,駱承嘻嘻一笑,卻不答話。
心裏卻在想:這人說的什麼手帕、渾水的,不知跟這老樵夫有什麼關係?
他瞟了一眼老樵夫,看他身體微微發抖,神色卻一如平常,不由心中疑惑。
突然,想起他頭天說話和今日有所不同,又看了他一眼。駱承心道:這人有古怪。
那為首者怒斥道:“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駱承嘻嘻一笑:“派我來的人位高權重,他老人家的名諱,隻準說給配聽的人。啊……說與你,他老人家會打死我的。”
為首者聽了這話先是勃然大怒,接著卻想:難道拍這小子來的人竟是一州之長,他也參與了此事?這可有些麻煩。轉念一想,管他呢,反正死人不會回去報信。
想到這裏,他喝道:“一起上,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