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雙城猛地坐起身,拿過信拆開匆匆看了,氣得咬牙切齒:“又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們要什麼?”冷青問道。
晉雙城站起身,道:“本王的二十四影衛。”
冷青濃眉微皺,不語。
晉雙城略一沉吟,方緩緩道:“從前傅承毅與秋太師都曾想方設法從本王手中得到調動二十四影衛的令牌。如今他們都已失勢,就算得到令牌也沒什麼用處了。那麼——”說到這裏,他緩緩攥起手,眯起的鷹眸中閃過一絲戾色:“就隻會是他了!”
冷青問:“誰?”
晉雙城從牙縫中吐出三個字,一字一句:“韓、閆、放——”
冷青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
晉雙城用內力震碎了信紙,揚手一拋,疾步而去,邊走邊道:“傳信過去,本王答應他!”
冷青正欲跟上去,卻聽到某個地方傳來奇異的聲音,若有若無,也不知是由什麼發出來的。
他忽然想起跟著晉雙城來到這裏時,除了晉雙城所坐的那輛馬車外,還有一輛馬車,隻是自始至終,冷青都不知道那裏麵坐著誰,或者是裝了什麼比較隱秘的東西。
冷青疑惑地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終是邁步離開了。
那廂晉王因懷疑是韓閆放派人劫走了沈婉幽和孩子而惱怒不已,這廂遠在西南的將軍府中,則是一派慣有的平靜。
這一日,天有些暗,似是要下雨了。
韓閆放有事,一大早便出了府,沈依霜竟睡到巳時才醒來,而剛剛醒來的她,則被自己所處的狀態驚住了。
粗糙的繩索緊緊地勒在手腕上,蹭破了細嫩的肌膚,血從蒼白的底色下麵滲透出來,密密麻麻的痛。
感覺到有人坐在房間裏,沈依霜偏過臉,問道:“是誰?這又是想做什麼?”
那人似是站了起來,緩步來到沈依霜麵前,冷冷道:“尹霜,其實你不叫尹霜的對不對?那麼,你又是誰呢?你,又想做什麼呢?”
沈依霜聽出了,這是韓顧氏的聲音。
“不錯,我的真名是沈依霜。夫人將我迷暈,又綁住我,到底想要怎樣?”
韓顧氏原本平淡柔和的眉目間閃過一絲陰戾,尖利著聲音道:“我當日可憐你,將你帶入府中,要你好好侍奉閆放。可你竟將他拉入渾水之中,你究竟是何居心!”
沈依霜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韓顧氏將自己帶進將軍府,是要給韓閆放做侍妾的。
韓顧氏一手抓住沈依霜的肩膀,沉聲道:“我不管你與晉王爺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我不會讓閆放灘這趟渾水,就算是他殺了我,我也要阻止他報仇,他鬥不過晉雙城的!你這樣隻會害了他,我死也不能讓誰害了他!”
相比之韓顧氏的失控,沈依霜卻是異常的平靜而淡然,等韓顧氏說完,她才淡淡道:“既然你這麼在意韓將軍,又為何不斷地給他找來侍妾?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同床共枕,你,不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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