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雙城雙手負於身後,神色間已有些不耐:“韓閆放,你知道本王說得是誰!”
這時,那女人有些膽怯地道:“將軍,我……我該如何是好?那個……”
韓閆放突地沉下臉,一腳踹了過去,厲聲道:“王爺與本將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他望向帳外,冷然吩咐:“來人,將這個賤婢送去營帳,讓兵士們嚐嚐葷!”
淒厲的嘶嚎聲從女人口中溢出,卻阻止不了護衛伸過來的手。
衣衫不整的女人被拖了出去,韓閆放麵上複又掛起慣有的假笑,徑自在一旁桌邊坐下,緩緩道:“讓王爺見笑了。”
晉雙城知道韓閆放這番舉動是為了打發他而做給他看的,一時間怒氣上湧,冷聲道:“韓閆放,讓她出來見本王!如若不然,本王定讓你再不能如此囂張!”
韓閆放沉下了臉,剛準備針鋒相對,卻聽帳外傳來了屬於沈依霜的特有的清冷聲音。
“晉王爺是要見我麼?”帳簾撩開,她步了進來,月牙白的緞裳,腰間束著緋紅色的絲穗,一根長長的碧玉簪,隨意綰就的流雲髫。
美麗如同不然塵世煙硝的天仙。
晉雙城霍然轉身,鷹眸中滑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驚喜之色。
沈依霜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清清冷冷地道:“王爺要見我,不知有何貴幹?”
晉雙城隻覺胸口一窒,抿了抿唇,才道:“原來你真沒有死。不過你別忘了,你仍是朝廷的犯人。”
沈依霜把玩著垂在胸前的長發,輕淺而笑:“那麼王爺來此,不知是要抓我,還是要殺我呢?”
晉雙城咬了咬牙,一甩衣袖,冷聲道:“你這一生都是本王的侍妾,本王又怎會輕易放過你!”說到這裏,他忽而譏諷冷笑:“本王倒是忘了,你不僅迷惑秋雁石且嫁給他為妾,此時又轉嫁韓將軍,如此之下賤,本就該死!”
沈依霜哈哈大笑,笑完了,隻低聲道:“是啊,我怎忘了當初那個‘一生為妾’的屈辱誓言,我怎能忘了呢?”
然後,隻見她抬手分開衣襟,將上身衣衫褪至肩膀之下,露出了凝白肩背處,那個永生永世都去不掉的烙印。
看到那個烙下的“妾”字,韓閆放微微一震,想起那其間的痛楚與屈辱,也終於能夠徹底明白沈依霜對晉雙城那般深沉的恨意。
晉雙城見沈依霜如此坦然地露出那個字,有些不明所以。
沈依霜嘴角依舊掛著清冷的笑,偏過臉對站在一旁的小婢道:“去拿把匕首來。”
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燭光中閃著微弱寒芒。
沈依霜捏緊了匕首,猛地抬起手,朝著自己肩背處那個烙印劃了下去!
在這一瞬間,場中的幾人,全部被震在了當處,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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