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雁無涯與寧瑤從永央宮回到駙馬府後,下人遞給了雁無涯一封信。他拆開一看之後,麵色微變。
信是那個曾駕車送秋太師回鄉的車夫所寫,邀他前去某地,說是有重要消息告知。
然而雁無涯到了信上給的地方之後,並沒有找到車夫。他剛走出巷子,忽然看見那個車夫的背影,正好拐進了另一條小巷中。
雁無涯直覺事有蹊蹺,猶疑了一陣後,終還是跟了上去。
就這樣一來一晃,天色已暗了下來,終於,他看到車夫的背影進了一座小院,可當他進去之後,卻已不見了車夫的身影。
麵前是一間瓦房,門虛掩著,從縫隙中可見裏麵一片昏暗。
雁無涯朝左右看了看,無一人影,然後他慢慢走上前,推開門,驀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迎麵撲來!
他心下一凜,忙走上前,隻見車夫正仰麵躺在地上,胸口處插著一把匕首,衣衫上一大灘血跡。他雙目死死瞪著帳頂,眼珠突了出來,甚是駭人。
雁無涯蹲下身,查看起車夫的傷口,並估算著他的死亡時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刹那間劃破原本寧靜的天際——
“殺人啦!殺人啦!”
雁無涯一震,心念疾轉間,便已明白了過來——他中了別人早已設計好的圈套。
想要逃,已然來不及,也沒有必要。因為若是逃了,那麼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於是,當朝駙馬因涉嫌謀殺,而被官府抓住,關進了大牢。
此事一經傳出,眾人皆驚。
景帝自是很快便知曉了此事,而駙馬府此時又有人來報,說是寧瑤公主一直將自己關在房裏,不吃不睡,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
景帝親自前往駙馬府,讓人將門撞開,走了進去。
寧瑤正蜷縮在床角,門被撞開的沉悶聲響令她全身劇顫,她緩緩抬起頭,麵色慘白得嚇人,目光呆滯。
景帝揮退了侍從,走到床邊,一把揪起她的胳膊,咬牙道:“寧瑤,你瘋了麼?!”
寧瑤這才回過神,雙眼中浮上一層水汽,盈盈著就要落下:“皇帝哥哥,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做?我和雁大哥……我們……”
景帝猛地甩開手,厲聲道:“怎麼不能?雁無涯與你乃是夫妻,朕早就知道你們之間有古怪!沒想到真是如此,寧瑤,不要告訴朕,你至今還念著那個男人!”
寧瑤全身一震,咬緊了下唇,不語。
景帝見她如此表情,怒不可遏,猛地揚起手欲要打下,卻咬牙忍住了:“寧瑤,你可知你愛的那個男人想要殺了朕,想要奪朕的天下!朕雖有很多兄弟姐妹,卻隻有你一個是一母同胞,你難道要向著你愛的那個男人,來傷害你唯一親生的哥哥嗎?!”
寧瑤猛地抬起臉,嬌美的臉上滿是震驚:“你說……說他想要當皇帝?”
“不錯!”景帝眯縫起狹長的鳳眸,冷聲道:“西南的那場瘟疫便是他的陰謀,此事失敗後,他又來到了京城,定是又要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