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認知最終因為一次偶然的際遇而發生了變化。
那時,他親自領著一隊官兵去追捕雲國餘孽,後來進了一座山中,他們在山中分頭尋找的過程中,晉雙城聽到了一陣陣悅耳的琴聲。
那是他從未聽過的曲子,也是第一次情不自禁地用心去聽的曲子。
然後,他順著琴聲找去,隱身在隱蔽處,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隻可惜,女子是背對著他坐在一棵桂花樹下,此時又已是夜晚,他沒能看到女子的麵容。
再然後,手下找到他,說發現了餘孽的蹤跡,他複又深深看了那個背影一眼,才轉身離去。
後來,他曾派人去查過,知道了那座山上有座冥幽宮,宮中皆是女子,而琴彈得很好的,當屬宮中一對姐妹,尤其是妹妹沈婉幽。
沈婉幽,這應該是令晉雙城動心的第一個女子,也是最後一個。
習慣了狠絕的晉雙城,他會為了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而毀掉冥幽宮,毀掉那個害了沈婉幽的女人。
然而,他卻從不知道,那晚見到的女子,並非沈婉幽,而是被他折磨淩辱得幾欲死去的女人——沈依霜。
晉雙城從未仔細地去想過,每次在麵對沈依霜時那湧進心裏的複雜情緒究竟是源自什麼,而每一次的手下留情又是因為什麼。
直到終於隱忍不住而發動兵變失敗之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沈依霜來為自己陪葬之時,他才恍然有些明白——
他對沈依霜,不僅僅隻是動心了。
隻可惜,知曉晚矣。
兵變失敗後,晉雙城在跳崖之前,曾傳信給已往東邊而去的冷青。
於是,冷青救下了落崖的晉雙城,保住了他的命,但他全身經脈受損嚴重,也終是活不了多久了。
這一生算計與翻雲覆雨,也終可到盡頭。
……
江風呼嘯而過,母親的麵容漸漸模糊,晉雙城的耳邊似乎聽到有人在輕輕呼喚著,卻再也分辨不出那是誰的聲音。
一切都漸漸的離晉雙城越來越遠了。他的心好像隨著前麵江水的水波在慢慢的搖曳著,輕輕的蕩漾著……宛如回到了最初,進入了永恒……柔柔的暖暖的光線在原本漆黑一片的眼前展開了,一片片悠悠的白雲托起了沉重的身體。
他不時的想起了往事,雖然是零亂的,跳動的,甚而順序顛倒的,沈依霜、景帝、母親、秋雁石、沈婉幽……
曾經糾纏在他生命中的每一個名字慢慢流走了,原來死亡竟是如此簡單,一筆筆算不清的舊帳也許就能從此一筆勾銷了。
冷青看著晉雙城宛如熟睡的麵容,低聲說著:“王爺,你說你不甘於平靜,可是,激烈過後,你……又得到了什麼呢?”
“叔叔,爹爹他睡著了嗎?咱們快把爹爹推回去吧,外邊很冷呢。”晉麒麟抓住晉雙城已然冰冷僵硬的手,抬起頭央求道。
冷青摸了摸麒麟的頭,笑得異常落寞:“是啊,你爹爹睡了,他也該好好安靜地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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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寫啥都覺得寫不好,親們講究著看,我實在對不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