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飛速行駛在這公路上,初夏笑著於這個城市告別,淚落之時,模糊的又豈是她的雙眸。
再也不見,S市。
再也不見,往事如煙,隨風而去,飄散淩亂。
她上了飛機後,就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頭,望著窗外,視線不肯轉移,生怕一不留神又懦弱的哭泣。
隻是到了現在,快要離開了,為什麼即墨蕭轍還未歸來?
想要打電話給他,卻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子站在自己的麵前,她愣了愣神,以為是即墨蕭轍,便不搭理。
而那人則道:“還是不肯原諒我麼?”
話音一落,初夏顫抖著手指,怔怔的抬起頭,那入眼的卻是那張愛恨分不清的妖孽俊臉。
第一眼,她鼻子酸了。
第二眼,她淚灑而下。
第三眼,她忍不住想去抱他,可是她不能,她害怕,至於怕什麼她也不知。
上官落孤邪魅著這張俊臉,輕輕一笑,那故作輕鬆的倚在機艙上的身子忍不住微顫,終是忍不住伸出長臂,擁她入懷,狠狠擁抱。
“這麼調皮,是想要棄我於不顧嗎?”上官落孤邪魅一笑,那笑,藏不住的心酸苦澀,又蕩著甜蜜。
“……”她沒有說話,眼淚更凶了。
他嘴角輕揚,頭忍不住埋在她的脖頸處。
初夏突然感覺脖頸處有些許濕潤,她蹙了蹙眉,剛知道他將頭埋入時,愣了下,隨即聲音哽咽了起來。
他……居然哭了。
那眼淚源源不止,一一濕潤了她的脖頸,更濕潤了她的眼眸。
她抱他抱得很緊:“對不起。”
輕語呢喃,這三個字最沒用,在此刻,更顯的蒼白。
上官落孤沒有說話,他怕一說,聲音哽咽。
初夏也沒有說話,她不知說些什麼,除了對不起。
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沒有體會過一個人走出你的生命的門檻時,那一刻的絕望,那一刻的揪痛?
當那個人還會回首還會相擁,一切都在不言中。
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生不如死,撕心裂肺。
飛機還在飛行中,而有一人卻缺席了這場溫馨。
理不清什麼情緒,初夏抱了他很久便想鬆開,而他似乎倔強著不肯鬆開:“不要放開,我不準!”
她一愣,那鼻子酸了酸後連忙仰頭:“……你怎麼會在飛機上?不是已經放手了嗎?”
“沒有,我不允許你從我的世界中離開,一刻都不行。”他忽然轉頭看向她的側臉,又道:“那缺失的三年我願用我餘生去彌補,若感情殘缺,我願付盡一切代價挽回,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走出我的世界!不允許!”
“……好傻。”她看著他好久,突然噗嗤一聲,道。
他愣了那麼一下:“若是我傻,你笨,我們豈不是天造地設?”
“……”
她抿了抿嘴:“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那時你說同意放手我有點自嘲,心裏是痛的嘴上是狠的,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怎麼辦,重拾我們的初衷,深愛下去。”他緊盯著她,道。
“可是……”
“你知道嗎,三年不多不少,可以讓很多人改變,而我卻唯你一人,無論多少光陰,唯你一人。”
聞言,初夏欲出口的話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