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邊的小太監高聲唱道,“皇上駕到!”
宣容君想到那個男人,便想起了這個男人讓人給她下了三日閉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為了他的江山甚至不顧秦智驍的顧慮與厭棄,是她放手一搏,才有了他今日的盛世王朝。
這個男人為國家做過什麼?隻怕唯一做的便是生來就是太子,就比別人好命!隻是這樣就能將她踩在塵埃裏,甚至不如一捧黃土嗎?她真想拿一把劍捅死他心裏才痛快!
隻是如今的情況卻是不允許,她死死的壓抑著身上的顫抖,麵容寧和,不卑不亢的起來給那個男人行禮。
蕭元豐一見宣容君不禁愣了一下,“母後,這個女人?”
“什麼這個女人,這是元靜的女兒,你的侄女。”蕭元豐訕訕的笑著,他沒想到自己的侄女兒,竟然與那個死去的女人這麼相似。
宣容君的眸子裏滿是嘲諷,吃驚了是嗎?蕭元豐,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可曾被惡夢嚇醒?
蕭元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能給了你這萬裏河山,同樣也能毀了你這一世錦繡!
想到這裏,宣容君笑了,故作天真道,“怎麼了舅舅,君兒長得像什麼人嗎?”
蕭元豐見她如此活潑,不由得搖搖頭,的確不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被自己砍了四肢,緩了口氣這才道,“沒有沒有。”
太後卻是冷哼,“那是你舅舅犯下的過錯,我去五台山不過幾個月,你舅舅竟恩將仇報害死了一個人。”
宣容君聽到此話,不禁握緊了拳頭,咬牙笑道,“既然是過去的事情,那便不要再提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終是有人知道她的委屈的不是嗎?宣容君這個時候,心中對太後是真的感激,當年大開殺戒奪得天下,初定大局,太後便去五台山為江山社稷祈福,就是這個時候,秦舒雲慘死。
或許,從今往後,隻有宣容君了,她會記得秦舒雲的仇恨。
見她如此識趣,蕭元豐的臉上掛上了疼愛,“君兒如此識大體,真是盡得元靜真傳啊!”
見他誇自己的女兒,太後臉色這才緩和起來,但是想起皇後,她還是不喜,不留情麵道,“那個女人,你給我看好了,她在花園裏說你元靜不過是個死去的女人,說君兒是小賤人,若是再有一次,那就關到默室去吧。”
默室,卻不是沒有聲音的屋子,乃是鋼鐵做成的,把人關在裏邊,外邊找人不停的敲打,時間長了,人會失聰,甚至瘋了。
把秦舒玉關進去?甚好。
“母後,你再不喜歡玉兒,她也是兒臣的皇後啊,何況現在懷著子嗣,還請母後寬容。”蕭元豐皺著眉頭,微微一歎。
太後震怒,“好你個逆子,她那般說你妹妹,欺辱你侄女,就這麼算了?”太後氣喘籲籲。
宣容君連忙為她撫著胸口,微微一笑,“外祖母,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君兒沒什麼的,不過都是些小事罷了,皇後娘娘在孕中脾氣不好一點也是人之常情。”這一句話,便給皇後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