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腦子笨的,比起毀了現在擁有的一切,即使自己被夫家為難,秦丞相看在她為秦家在做了這些的份上,為她幾番周旋。
孰輕孰重,她自有選擇!
梁氏聽到秦舒靈的一番話,不禁鬆了口氣,她的眸子裏已經閃過一絲殺機,若是這個丫頭咬出自己與秦舒遠,那麼……就留不得了!
宣容君輕輕一笑,“說來真是巧呢,令千金無事就好。”
秦舒靈看著那些夫人小姐們有些鄙夷的眼神,勉強笑了笑,看著那個言笑晏晏的女人,卻是懼怕的,她輕輕鬆鬆就被她弄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必須在家族和自己中選擇一個!
隻怕今天回了夫家,還有一番苦頭等著她!
“既如此,隻怕你收到了驚嚇,不如便讓你父親差人送你回去休息可好?”梁氏一字一頓,滿眼疼愛,仿若自己是這秦舒靈的親生母親一般。
秦舒靈知道,梁氏這是在給自己許諾,不會讓夫家太為難她,給她個臉麵,方鬆了口氣。
這時候,一個身穿華紫色衣裙的女子快步走了過來,她小巧的瓜子臉上展開一抹笑容,卻與梁氏有三分相似,此女梁月兒,是梁氏的侄女,嫁給了秦舒遠。
“見過長公主和各位夫人。”梁月兒十分有禮的給眾人行了禮,在看著是宣容君的時候,眸子裏卻閃過一絲憤恨。
梁月兒自幼貌美,一直被眾人寵愛,如今卻見了一個比她還要明亮三分的,且那人身份尊貴,加上她匆匆趕來,心腹丫頭已經將府裏發生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她更對這個長公主心生怨懟了。
雖然心中算計著搬回一局,可是梁月兒麵上卻是甜美的微笑,“今日隻是個意外,長公主與諸位夫人不若與母親和我一起園子裏作詩說話?”
諸位夫人看了這麼一個大笑話,可是礙於丞相地位,這宴會還是得繼續下去。
梁月兒看著走在前邊的眾人,對著發愣的秦舒遠輕聲道,“表哥,不要生氣,月兒自有法子處置那個賤人。”說著溫柔一笑,那張臉更添幾分清麗。
秦舒遠輕輕摸著她的手,嘿嘿笑道,“好,還是月兒最好了。”
梁月兒在車上已經想好了法子,如今,隻差施展了。
她微微一笑,上前與諸位夫人道,“今日便由月兒開場,還望諸位夫人小姐不要笑話才是。”
宣容君看著梁月兒,心中卻笑,從前看著這梁月兒隻知驕橫,卻不曾想,這個女子竟也能如此沉穩,隻怕待會還會有什麼招數對付她吧。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如今有美在此,月兒應景而賦。”梁月兒微微一笑,眸子裏盡是得意,仿佛知道自己會出盡風頭一般。
諸位夫人與小姐都是大家出來的,自然學問極好,聽到梁月兒做的詩,連連誇獎。
梁月兒挑釁的看了一眼宣容君,輕聲道,“不知公主是否有興趣來一首?”
宣容君見她如此看不起自己,似乎篤定了自己不會,那便讓她得意一番又如何,於是抿唇道,“本宮自幼與父王在邊境,那裏的女子從不讀書,父王便任本宮自由了。”
言下之意,就是淩陽王沒有讓她學,可是卻沒說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