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糾結了,這到底要讓人如何解釋是好。是忽悠他呢還是實話實說。
若是忽悠他,到時候給人家發現了,能逃脫得了對方的追殺嗎?
若是實話實說,對方會不會直接讓自己血濺五步?
流年漾見林煥良久不答話,問道:“道友你怎麼了?是不是‘收保護費’這種事情太過高深,不好解釋?”
林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有些作死的拍拍流年漾的肩膀,道:“哥們,這是個高深的命題。而我不是這塊料。”說到這裏林煥開始歎氣了:“我對不起你啊。”說著慢吞吞的離去,而留著流年漾一個人在原地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解釋?我怎麼聽不懂?師父果然說得沒錯,避世修行是修行,入世修行也是修行。我的修為雖然夠了,但是人情世故方麵還要多多學習啊。那個,收保護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恩,我一定要弄明白,這將會成為我人生的第一課。
想到這裏,流年漾走進了興安城一個名聲不太好的富戶劉沸所開的一家玉器店,和顏悅色的說道:“收保護費……”
……
走了N多路,見流年漾沒跟過來,林煥不由得暗暗的鬆了口氣。
為了以後的生活,保護費必須繼續收。他仔細的反省了下,恩,那些大小店鋪有背景的概率都很高。自己貌似找錯了目標,是不是應該找找那些擺攤的呢?
明朝的大哲學家王陽明告訴我們,做人要“知行合一”。林煥深深的受到這個哲學的影響,想到了就去做。
仔細的觀察大街,恩,那個賣糖葫蘆的糖葫蘆賣的就剩下兩串了,看來生意很不錯,目標就他了。林煥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道:“這位朋友…”
這位賣糖葫蘆的看到了他,咧著嘴笑道:“這位公子,是要這糖葫蘆嗎?三文錢一串。如果最後兩串公子都要的話,我田壩就當和公子交一個朋友,隻賣你五文錢。”
林煥見這位名叫田壩的賣糖葫蘆小販,真心有些感覺不好意思。內心掙紮鬥爭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四個字:“收保護費。”
田壩道:“公子你是覺得這糖葫蘆夠便宜,價廉物美…”話說到這裏他反應過來,道:“什麼,你說什麼?你要向我收保護費?”
林煥狠狠的點點頭,道:“正是。”
田壩這時候不說話了,將剩下的兩根糖葫蘆拔下來。林煥看他這動作,想當然的道:“你是想以這兩根糖葫蘆當保護費?不行不行,才五文錢,太少了。必須多一些。”
田壩指著他,憤憤道:“交你個頭的保護費。娘的,王八蛋。老子在邊境的時候悍不畏死,衝鋒在前,戰功赫赫,結果那些混賬東西不止扣下老子的功績,還要貪圖老子的軍餉,老子稍稍的鬧鬧就讓老子從部隊滾蛋……老子都這麼讓步了,居然還讓你這種不開眼的東西來欺負老子。告訴你,老子可不是泥捏的,今天我如果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我姓倒過來寫。”額,他姓田,倒過來寫……
說完這些,他將兩串糖葫蘆插在邊上的土裏,然後拿著原來掛糖葫蘆的棒子直接當狼牙棒使用了,道:“鼠輩,哪裏走。當年老子在邊關一根狼牙棒在手,千軍萬馬都敢闖,今天就讓老子找回找回邊關的感覺。”
……
林煥狠狠的喘著氣,感受到身上多處火辣辣的同時,內心在哭泣。同時深深的感歎。
尼瑪的,我到底撞了幾輩子的大運了,找個賣糖葫蘆的收保護費,居然碰上了退伍士兵,而且貌似還是大姨媽…咳咳,大姨夫來的那種。
而且功夫還沒有荒廢,上演一出“武林高手在都市”,要不是街上行人夠多,自己夠聰明的躲在找著人堆跑,沒準給人家打死。
到時候貼上個“由於收保護費給打死的穿越者”這個標簽,會給多少多的穿越者丟臉啊。
林煥開始總結了,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居然去找了個壯年漢子收保護費,這不是犯傻嗎?
不過收保護費這種事情暫時還是要當成事業來做的,咦,前麵那個賣燒餅的中年婦女,俗稱大媽應該不是什麼隱藏的高手吧,就找她收了。恩,希望這大媽的戰鬥力沒有達到廣場舞大媽的水平…
經過了一些時間的追蹤,白勝再次鎖定了林煥。看著這附近人煙比較稀少,他也下定了決心,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在這裏結果了這個破壞主上大計的人物。咦,他走向那麼賣燒餅的婦女了,那麼他離去的話應該走那條胡同,看來機會將要到來了。就再讓他多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