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走到賣燒餅的大媽麵前,作出凶神惡煞的樣子道:“收保護費,識相的交出來。”
這個大媽給嚇了一跳,看著林煥萬分害怕,道:“這位小兄弟,我家裏不容易不容易,萬分不容易啊。”說著抹了抹眼淚道:“我的丈夫早些年給富戶劉沸做工的時候摔傷了,可是東家卻隻打發了五百文就不管他的死活,現在長年臥病在床,藥物不斷。我的兒子明白事理後去找劉沸理論,結果給劉沸指使他家的惡奴狠狠的打了一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還不算,劉沸還巧取豪奪搶了我家的田契,燒了我家原來的房子,而如今,我家可以算是家徒四壁,就隻靠我一個人養家糊口,你還來找我收保護費……這是不給我家活路嗎?”
說到這裏,這大媽流的眼淚更多了,不過躲在暗中的白勝注意到,這個大媽的雙手緊緊的握住烙餅的平底鍋……
這時候的林煥沉浸在這個哀傷的故事裏麵,看向這位中年婦女,他也哭了,道:“大娘,你好可憐。我錯了,我不應該欺負你的。我向你道歉。”頓了頓,他將從牛尚虎那裏剝削來的一百文都放在了他的手上,道:“我能力有限,能幫助你的就這麼多的。大娘你要相信,人間自有真情在,陽光總在風雨後。一切都會好的。哎,可惜我不會仙法不會武功,不然的話一定幫你討個公道。”
頓了頓,林煥又擦了擦眼淚,道:“大娘,您要相信,這這一切都會好的,您要好好的保重。我先走了。”聽了這悲劇的故事,林煥再也沒心思收保護費了,錢財,還是自己走正道賺來的用得舒心。
這位中年婦女看向林煥,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幾次欲言又止,等林煥準備離開了,道:“小兄弟,你聽我說,這錢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
林煥搖搖頭,道:“大娘,您就收下吧。而我這隻不過是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罷了。”說完這句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如同白勝所料,林煥果然走了他預料中的那條胡同。
對於各種事情白勝見得多了,他的同情心早拿去喂狗了。不過也沒興趣理會一個賣燒餅的,打算直接跟上林煥給他一下。
中年婦女本來還想和林煥說什麼,可是等白勝來到他麵前的時候。中年婦女對白勝道:“這個小夥子人不錯,你說是嗎?”
白勝不理會他,手中的劍已經拔出來,準備出手了。而且對於這個中年婦女……在他眼裏,多死一個少死一個沒有任何區別。
可是他的劍剛剛刺出去,離林煥還有不少距離。這中年婦女直接就拿起了她烙餅的鍋,擋在了劍的前麵,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次碰撞居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白勝這回認真的看了下這中年婦女,道:“居然是你!”
同時內心也很鬱悶,以我的身份,居然也有殺一個要那麼費勁的時候……
……
不再想著收保護費後,林煥感覺自己的精神瞬間升華了,天是那麼的藍,樹是那麼的綠……看四周的什麼都順眼很多。
而這時候一個隊伍浩浩蕩蕩的行來,路人都紛紛退避,林煥也不是什麼中二青年,沒有堵路的習慣,也往邊上一讓,看著那隊伍,英氣勃勃的侍衛開道,煞是威風。問邊上的路人道:“這位兄台,這些是什麼人啊,那麼威風?”
邊上的路人確實路人,長相是一看就讓人忘了的那種,不過這位路人的用途還是不錯,滿足了林煥的好奇心道:“你外地來的吧,太守府的隊伍都不知道。”
哦,原來是太守府的啊。林煥想,自己要學劉邦來一句“大丈夫當如是也”,還是學項羽來一句“吾將取而代之”呢?
正在開小差呢,這時候一個聲音大喝道:“小子,納命來。”然後一襲白衣,一人,一劍,刺向了林煥。
這時候太守府的隊伍剛剛好到達了林煥的邊上。而且林煥給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加上這一天的運動量太大,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然後在外人看來,這一劍所刺向的目標,則是太守大人。
太守的侍衛顯然反應很快,其中一個見機最快的說道:“有刺客,保護大人。”然後一部分侍衛結成了保護的陣型,另一部分則看著白勝,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