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風無奈地笑了:“真是個孤注一擲的人。”
蘇逸風走向翻到在岸上的船,他的目標是油。
“天可憐見。”當蘇逸風看到那個裝滿烈酒的鐵罐的時候,他頓時覺得上天無比眷戀自己。
蘇逸風把一罐基酒全都倒在了老喬什的屍體上,然後擦燃一根火柴,扔到了屍體上,瞬間,一股藍色的火苗的燃燒了起來,然後,火光就映紅了蘇逸風的臉頰。
蘇逸風趕緊將肖淩拉到火堆旁邊,接著自己也挨著肖淩坐下,蘇逸風將肖淩的衣物蓋到肖淩身上,在零下二十幾度的環境下,他和肖淩那點毛衣毛褲可當真不夠看。
蘇逸風感受著火堆帶來的溫暖和光,困意頓時襲來,不一會兒,蘇逸風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蘇逸風睜開了眼睛,風雪、冰原、火堆、肖淩,統統都不見了。
蘇逸風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正在一張錦榻上,自己穿著一件輕薄的織錦褂子,窗外就是一派水鄉的景色——垂柳輕斜,小橋流水,這是個水鄉小城,縱橫的水道圍繞著一座座青瓦飛簷的房屋,房屋鱗次櫛比,耳朵裏不斷傳來那些劃著船的賣貨郎叫賣的聲音。
“揚州?我在香榭?”蘇逸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公子。”一聲吳儂軟語響起,蘇逸風回首望去,麵前的是一位女子,年歲大約十七八,一張精致小巧的瓜子臉,眉是彎彎的柳葉眉,眼如一灣秋水,瓊鼻小巧,一張櫻桃小口煞是惹人憐愛,身姿款款如柳,盈盈坐在錦榻之側。
“阿袖,”蘇逸風臉上出現一抹微笑,向佳人伸出了手,“過來。”
“公子昨日方賜姓於奴,今日怎麼還喚奴作阿袖?”美人朱唇撅起,似嗔似怪。
蘇逸風莞爾:“蘇袖姑娘,剛剛是在下的不是,蘇姑娘莫於我做一般見識。”
“哼,此番暫且饒過你。”蘇袖在蘇逸風鼻子前揚了揚粉拳。
“蘇袖,過來。”蘇逸風伸手捉住蘇袖白色菱紗裙上的流雲水袖,往自己方向一拉,蘇袖盈盈款款,就勢倒在蘇逸風懷裏。
“蘇郎,你昨日為我贖身,今日回想起來,竟還似夢一般。”蘇袖擒一縷青絲繞在指尖,說道。
蘇逸風臉上不禁露出悵惘之色:“方才還是冰天雪地,怎麼一轉眼便身在揚州?”
“蘇郎,怎麼了?身體有恙嗎?我見你臉色不太好。”一隻纖纖玉手撫上蘇逸風臉頰。
“我沒事,隻是……”蘇逸風伸手握住玉手,放到膝上,發現那裏是什麼玉手?懷裏的溫香軟玉不見了,而是一個胸前布滿血跡的老者躺在自己的懷裏。
“長老?!”蘇逸風大驚,“長老你這是怎麼了?你被誰所害?告訴我,告訴我啊!”
長老的咽喉處被利器洞穿,口不能言,“嗬嗬”的風聲不斷從長老口中傳出,鮮血不斷從創口處和嘴裏向外湧出。
這時,蘇逸風的耳邊響起了無數說話的聲音:“你是凶手!”、“你是凶手!”、“蘇逸風就是凶手!”
“我不是!”蘇逸風大喊一聲,一下子坐直了起來,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額頭遭到一記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