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個狗養的!”這哪裏還是九州?明明是肖淩的聲音。
蘇逸風捂著額頭,肖淩就在自己對麵,捂著腦門,髒話源源不斷的從他的嘴裏蹦出來。
蘇逸風環顧四周,眼前的還是冰天雪地,呼嘯的寒風,飛舞的雪花,還有一個罵罵咧咧的同伴。
“你睡覺做夢內容還挺豐富啊,一會兒阿袖一會兒長老的,玩得挺狂野啊。”肖淩湊了過來。
蘇逸風裹緊身上的毛衫:“隻是夢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罷了。”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呐,給。”
在蘇逸風睡覺這會兒,烤了一會兒火的肖淩從凍僵的狀態中又重新活了過來,他鑽進冰冷的海水裏,用爪刀殺死了兩條沙丁魚,釘死了兩隻寒帶龍蝦,用刃戟串了,用四根從船上取下來的木棍做了兩個X形狀的架子,架起刃戟放在火上烤。
蘇逸風接過來一條沙丁魚,咬了一口:“嗯,佳肴如此,夫複何求啊。”
肖淩用爪刀剖開一隻龍蝦的後背,用力用刀尖將龍蝦肉剜出來,然後用刀尖挑著送進嘴裏,他一邊“吧唧吧唧”地咀嚼著一邊說:“吃完這頓飯,咱們就往西走看看能不能遇到農戶什麼的。看這裏的冰天雪地,咱們位置應該相當靠北了,靠腿走不到達克尼斯。”
“嗯。”蘇逸風應了一聲。
“我們走吧。”肖淩扔下了手裏的龍蝦殼。
“你吃飯依舊迅速如斯。”蘇逸風看著肖淩風卷殘雲一臉淡然。
在極北之地費瑞紮,一座宏偉的城市矗立在無垠的冰原上,寒冰和岩石築成的高大城牆和塔樓屹立著,宏大而肅穆。
城裏的王宮中,一個藍發的女人,坐在宮殿裏的寒冰王座上,她看起來應該三十歲左右,她的皮膚是雪白的,她的周身都是被寒冰籠罩,她的裙擺是一個小型的、大概十幾厘米高的冰山,她的聲音似乎都帶著極冰的溫度。
“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你們都能看丟?”她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一排穿著藍甲白袍的護衛低著頭肅立在王座之下,他們的隊長聽到了她的發問,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小殿下門前的守衛一直都沒有撤走,昨夜褐水門一直被攻擊,很有可能是什麼人趁亂溜進皇宮劫走了皇子殿下。”
女人走下了王座,她慢慢走到隊長的麵前,看著隊長,說:“抬起頭,看著我。”
“不敢冒犯,攝政女王陛下。”隊長依舊低著頭。
女人伸出右手食指,挑起隊長的臉頰,她碧藍色的眼睛看著隊長,嘴角挑起了一抹微笑。
隊長眼裏閃過一絲驚恐,然後從女人的手指尖開始,一層寒冰瞬間覆蓋了隊長全身,就在短短幾秒鍾內,隊長就變成了一座冰雕。
女人右手微張,寒氣在手中集結,一把寒冰做成的榔頭就出現在她的手裏。她輕輕地用榔頭對著隊長的額頭輕輕一敲,“當”地一聲之後,隊長就變成了一地散落的藍色和紅色的碎冰。
“愚蠢就是愚蠢沒有那麼多借口,”女人望了一眼地上的碎冰,然後向其他衛兵命令道,“發動所有你們能用的人,聯係各方和我交好的部落,用上一切的資源,務必給我找回小皇子殿下!”
“我們走了多久了?”蘇逸風頂著漫天的風雪喊道。
肖淩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回頭喊:“三個小時了吧。”
“我們的方向對嗎?”蘇逸風快步走到肖淩身邊問
“應該沒走錯吧……到了這我又不是地頭蛇,我哪知道那裏有農場?指南顯示我們就是向西走的,沒什麼問題。”
“那接著走吧。”蘇逸風拔步向前。
“我還是喜歡踩在你的劍上飛,你恢複的怎麼樣啊?我看翻船那一下你也沒傷著,你撞在我肚子上,我後背和礁石倒是撞了個瓷實。”
“十分抱歉。我在冰天雪地裏暈倒了太久,吾之氣大多已做驅寒之用,且不說如今風雪滿天,高空無法看清前路;如今吾之氣已近山窮水盡之境,禦劍,怕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