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別廢話了,趕緊走吧。我發現你現在也變得真能叨叨啊。”肖淩甩了下手,繼續往前走。
“近墨者黑。”蘇逸風邁步跟上。
“哎我擦……”
兩個人就這麼往前走著,偶爾說上兩句話,肖淩一直精神抖擻,努力地在跟蘇逸風扯皮,肖淩知道,在這種極端環境下,有多少人是那根弦稍微一鬆,就永遠沒能再站起來。
肖淩看著蘇逸風逐漸蹣跚的步伐,他停下來,開口說:“我背你一會兒吧。”
“不勞煩了。”蘇逸風說。
肖淩搖搖頭,直接走到蘇逸風前麵蹲下說:“少廢話了,信不信我打暈你扛著你走?”
蘇逸風搖搖頭,喘著氣說:“我再走半小時,若我體力不支,便唯命是從。”
“隨你吧。”肖淩走到蘇逸風後麵,推著蘇逸風說道。
風雪變得越來越大,蘇逸風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有點模糊起來,但是他還是堅持著,一步,又一步。
“嘿,蘇,前麵有火光。”肖淩一句話讓蘇逸風感覺到一切模糊都變得不再存在。
兩個人開始向前麵的房子快速跑過去,一頓熱飯、一個躲避風雪的地方對他倆現在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等一下。”距離那個石頭屋還有幾十米的時候,肖淩伸手攔住了蘇逸風。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有血的味道,房子裏麵恐怕不是什麼正經農夫。”
“我們先行在房子四周探查一番。”
“可以。”
兩個人散開,肖淩的鼻子抽動著,他向前走著,一步,一步,每當他邁出一步,血腥味就更濃一分。
這個時候,風刮得依舊猛烈,雪花斜著從天上射下來,肖淩眼前是一道很密的雪簾,透過這層雪簾,肖淩在屋子後麵看到了一個坑,裏麵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屍體,有的是被割喉,有的被斬首,有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幾處的創傷。
蘇逸風走了過來,也看到了坑裏的一幕。
“看來,真正的農夫是長眠於此了。”
“我還聽到了裏麵有孩子的聲音。”
“年紀輕輕就為匪?”
“哇,我跟布蘭克也是未成年就開始做海盜了,再說,我說了他是匪徒了嗎?這個孩子的聲音是‘嗚嗚’的,他被人堵住了嘴。”
“一票綁匪。”
“就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應該差不多吧。”
“見義勇為?”
“一屋子綁匪總應該有兩套合身的衣服的。”肖淩從空間腰帶裏拿出一個催淚瓦斯彈,拉出保險,握在手裏。
兩個人來到門前,蘇逸風走上台階,“扣扣扣”敲了三下門。
屋內的嘈雜一下安靜了一下,然後一陣“叮裏咣啷”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門那邊罵罵咧咧的聲音,一個穿著厚皮草,戴著厚皮帽,長著個大紅鼻頭的大塊頭來打開了門。
“嘿,你是誰,怎麼穿的這麼少?”他問道。
蘇逸風沒有回答他,而是側身一讓,肖淩就從蘇逸風身後閃了出來,他把催淚彈一拋,一個冒著濃濃白色煙霧等圓柱體就“咕嚕嚕”滾進了石頭屋。
肖淩另一隻手拿著一把短管霰彈槍,在扔催淚彈的時候,他就同時扣下了扳機。
伴隨著“轟”的一聲,紅鼻頭的臉瞬間嵌入了八顆電漿離子彈,電漿彈在射入人體後,還會有第二段體內爆破。
又是一聲悶響,紅鼻頭的腦袋瞬間炸開,連帶著他的整個胸口,都炸成了肉醬,糊在牆上、天棚、和地板上。
“驚喜吧,混蛋們。”肖淩臉上掛著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