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的正樓大廳會客室裏,一個九州男人帶著他的一票忍者裝扮的隨從站在門口。
“閣下堵住了門口,我可沒法進門啊。”我露出一個微笑。
忍者們迅速閃到了兩邊,領頭的那個人回過神來,看著我。
他的眉眼極其鋒利,像極了肖淩,眉目間的戾氣似乎已經實質化,好似一叢刀鋒,好似萬箭齊發。
“貝倫·伯勞茲,”他咬牙切齒地,一步就到了我的眼前,單手將我提到了空中,“你為什麼害我哥哥?”
“咳,咳,咳,我建議你先冷靜下來,武田先生。”我的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早就藏在衣襟下的袖珍手槍。
十二名忍者同時拔刀,我隻聽到了一聲拔刀的聲音,下一秒,所有的刀鋒都對準了我。
“您隻是來準備和我同歸於盡的嗎?還是說是真的想為令兄討個說法呢?”我不慌也不忙,像這種熱血上腦魯莽至極的人,我見多了。
他一臉不甘的將我放了下來,從鼻腔裏“哼”了一聲。
我整理了整理領口,走進了大客廳,坐在最大、最舒服的那個沙發上後,我示意他也進來坐。
他還是一臉肅殺,但還是坐了下來,這意味著他還是願意聽我說話的。
“我們還沒有正式認識一下,我是貝倫……”
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我:“我是武田嘉龍,我知道你是誰。我們武田家的兩條人命,都得算在你和你那個怪胎兄弟頭上。”
武田嘉龍的上身前傾著,雙手攥成了兩個拳頭,放在膝蓋上,眼裏似乎都能噴出火焰來。
魯道夫端著兩杯咖啡,他用標準的管家禮儀給武田嘉龍先上了一杯,又給我上了一杯,然後就離開了。
我叫住了魯道夫:“魯道夫,給這些武田先生的家臣們每個人倒上一杯威士忌,忠心的部下值得嘉獎。”
“好的,老爺。”魯道夫應聲後就去了廚房。
“切,虛情假意,有什麼意思?”武田嘉龍看著我,一臉不屑,“你演這個戲,有什麼意思?伯勞茲,你會為你手上的血付出代價的。”
我笑了。
“你笑什麼?!”武田嘉龍的怒火被我戲謔的笑容徹底點燃了,他拍了一下茶幾,我看到我倆的咖啡杯子都跳了三跳。
我調整了下坐姿,拿起咖啡啜了一口:“武田先生,關於信齋公在賽因斯的遭遇,我相信我個人是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的。你要知道,我本人是個熱愛和平的人,對於邁克爾在這十年裏的所作所為,我本人是深惡痛絕的……”
“你別在這裏假惺惺了!”武田嘉龍的情緒已經激動到了極點,我覺得他下一步可能就要掀我桌子了。
靠,他這個態度就很難辦了,我必須要讓他聽到我想讓他聽到的。
“好吧,既然這樣,”我把我的袖珍手槍放到了茶幾上,推到了武田嘉龍手邊,“槍就在您手邊,整個房間裏都沾滿了你的手下,我這偌大山莊裏隻有我的一個管家,你如果想殺我,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哼,欲擒故縱,”武田嘉龍冷哼一聲,“我現在殺了你,你豈不是就被洗白了?打的好算盤啊,伯勞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