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科恩整理著自己皺成了一團的衣領，“到底發生了什麼啊，老兄？看來這次可真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
“你知道瑟琳娜和肖天衡有個孩子嗎？”漢克坐到了科恩身邊。
科恩也努力地坐的直了直，聳了聳那對單薄的肩膀：“當初惱羞成怒的佐恩軍隊叫囂著瑟琳娜和肖偷了他們東西，當初追殺完了之後也是說的不留活口了嘛。我又怎麼會知道？”
“那不管當初的那些蠢事兒了！”漢克狂亂地揮了一下手，“反正就是那個孩子還活著！而且明天就要來了！”
“嗨，這算什麼，”科恩笑著聳聳肩，“不就是咱們的外甥要來嗎？你認他他就是外甥，不想……”
“你說什麼胡話！”漢克粗暴地打斷了科恩，眼裏都是血絲，呼吸粗重，“我們的這個外甥是無限之人！”
這一句話比一百盆冷水都有效，讓科恩一下子從頭冷靜到了腳心。
“你是說，無限之人？”科恩的眼睛眯了起來。
“嗯。”這一聲是從很深的鼻腔裏發出的聲音。
“這是好事兒啊，”科恩臉上綻放出笑容和希望，“咱們這下傍上了這麼厲害的一條大腿，漢克，你愣著幹什麼啊！還不趕緊把咱們的姐姐放出來當成聖光之王像供奉起來！”
“嗬，看來你覺得這是個讓家族崛起的好機會？”漢克冷笑著看著科恩。
“難道你不覺得？”科恩靠到了漢克身邊，“咱們家族有了這麼個大靠山，還怕什麼？我覺得，王宮都會巴結我們的！”
“你大錯特錯了，科恩！”漢克像是脫力似得揉了揉額頭，靠在了沙發背上，“這個無限之人如果在知道了這個世界對自己生母的所作所為後，開始憎恨起我們了呢？進而憎恨萊特伍德和佐恩呢？進而憎恨這個世界呢？我們這個世界可承受不了這麼個家夥的怒火啊……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科恩感覺自己和下去的酒變成了冷汗都冒了出來，漢克的話把他在一分鍾之前還有的美好願景從他的頭腦中擠了出去，塞進來無限之人在賽因斯邊境小鎮的所作所為。
“……確……確實啊，漢克，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很現實……很現實……”科恩也像漢克那樣無力地靠在了沙發背上，摸了摸頭上的那一層冷汗。
漢克和科恩就這麼在書房裏坐著，不知過了多久，科恩蹣跚地站了起來，給他自己和漢克各自倒了一杯水。他把另一杯放到了漢克麵前的茶幾上，而自己像幾輩子沒喝過水那樣“咕咚咕咚”地把水喝了進去，像牛馬一樣，喝進去的那麼一會兒，科恩好像還聽到了水在自己肚子裏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
“我們還在這裏幹什麼呢？你還在這裏幹什麼呢？”科恩對漢克說。
瑟琳娜在窗邊看著往外麵的星空，看著天上那一彎月亮。天上的星星很少，彼此之間的距離那麼遠啊，瑟琳娜靠在窗子的最西側，極力向東看，希望能看到東邊的某一片群星，可能就是自己孩子頭上的一片。
突然，她聽到了門的響動了一聲。瑟琳娜的第一反應是漢克來看望自己了。
“漢克？”她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