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能分出勝負了!”
青年的話語讓武奎一愣,隨即他譏笑“怎麼的,難道你能擊敗我?就靠著自己的這身硬殼!”
這話也是確實,自從對戰開始,青年地元士便隻是張了個元磁地鎧當守護用,並沒有使出任何攻擊之術,要說他在保存實力卻也不是,因為元磁地鎧這個法術,雖然十分堅硬,可卻是要持續性的向它輸入施展者的法力,若是有一刻停頓,便會元鎧崩碎,消失不見。
此時青年地元士已經解除了他周身的元磁地鎧,隻是那臉上含著的自信實在令武奎費解。
“就在剛剛的一小會兒,”青年含笑看著一臉警惕的大漢武奎,話語之時唇瓣張開,露出裏麵玉石般的潔牙,仿佛在自信地準備迎接勝利的到來。
“我已經把自己的大部分法力都輸入了這個站台的裏麵.....”
青年話音剛落,武奎頓時麵色大變,暗呼糟糕!
“我是個地元士,相信你已經想到了吧,這意味著什麼.....”
形色巨變中,武奎迅猛蹬足離地。
“怎麼了,這是???”周邊看眾帶著迷糊地看著眼下的場麵,無法了解。
還沒等他們稍稍明白過來,下一刻,戰台表麵猛地砰砰裂開道道縫隙!
“哢呲!”
在所有人駭然的目光中,一柱柱暗黃色圓錐形的巨大岩刺貫地而出,崩濺著碎石猛地突向空中的武奎!
“地元操控——槍化群殺!”
“****!這是什麼!”突見如此變異,於凡直接大爆粗口,小眼珠子鼓瞪著差點飆射出來,他一邊抓著身側的椅麵,一邊小臉紅白地驚聲叫起。
不隻是他,現場那個所有看眾看到這顛倒戰局的一瞬間,都是不由怪聲連連,起身揮指。
“估計是剛剛倒地的片刻,那個地元士便把自身的法力注入了戰台之中,在武奎不注意間完成了這道法術。”有人眼裏非凡,思了片刻便已明白過來。
他的話語更是引起多數武者的憤慨怒目。
“這貨竟然用裝死來騙得時間使用法術!”
“真是無恥,虧他還是個法者呢!竟然使出這麼肮髒的拖延之計!”
“武奎也是的,為什麼給他時間呢,要是我,看他狗模狗樣的倒在地上,必然直接過去再給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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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於凡有些好笑,這些個大人真是搞怪,心情激蕩之時真的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來,不過也是有些道理。
看著戰台之上此時借著不斷伸出的石錐跳躍躲閃的蠻士大漢,於凡小臉鼓鼓地也是有些生氣不忿。
可小刀輕歎一聲“勝敗之數,孰輕孰重。計謀卑鄙,行騙狡詐,隻要能贏得勝機,這些個過程又有哪個會在意。”
於凡似懂非懂地點頭頭,然後又說“可這樣不是不為君子所為?不為丈夫所為?不為天地男兒?”
“那是文人世界的迂腐準則,我們修法習武的,隻求生存下去,強大下去。就算有任何人道義理阻擋在麵前,也定然要將之踐踏腳下。”
聽著可小刀這擲地有聲的話,於凡心裏對那個一直向往的強者世界又多了一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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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猛地傳來這利器刺穿血肉的殘忍聲音。
眾人赤紅著眼,看著地下慘烈的一幕。
戰台之上,原本拚命閃避尖矛石錐的武奎,終於耗盡了自己的體力,雖然他試圖尋找機會來亡命一搏,但那次攻擊也在不住伸出的石錐阻攔下功虧一簣。
體力一弱,腳步虛緩間武奎已無法徹底躲開攻擊,“刺啦刺啦”聲響中,他原本裹住身子的獸皮衣褲寸寸破爛,獸皮綻開間內裏的血肉也是被擦割得殷紅一片!
“結束了!”
伴隨著青年地元士的低聲喃喃,一道細小的石矛猛地竄出地麵,黑影一閃,便已來到武奎的胸前.....
“噌!”
在所有看眾不忍的目光下,石矛瞬間刺穿了武奎的胸膛......
“不!”
“奎首,”
“武大哥!”
場麵頓時混亂了,離戰台最近武奎的一些隊友夥伴都血紅了雙眼,竭力嘶吼聲隱隱有了哭音。
“你這混蛋!”其中一人咬著碎牙狠狠地一蹬足,便已離開座位。
“管你是什麼來頭,今日我定要宰了你,”各種恨聲咒罵聲中,不斷有人張牙舞爪地離開座位席,要上去戰台。
“你們這幫混蛋,幹什麼呢!”
就在幾人來到戰台底下,就要躍身上去之時,急促但卻有力的聲音製止了他們的行動。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聲音的主人身上。
隻見戰台之上,占據了八成台麵處都聳立著橫七豎八的堅硬石錐體,正中間,渾身浴血的蠻士武奎被一根石柱子頂著後頸的獸皮掛在高空,胸腹被貫穿的空洞處不斷地往外溢著鮮血,恐怖的血氣彌漫在他的身周,形成雲霧。殘破皮衣之下亦是破敗的軀體,道道傷口滲著濃濃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