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得安靜的沒找我麻煩,任我擦著濕濕的頭發。等到頭發擦幹了,我又簡單的給他梳了下。
等到都幹完了,我就覺得眼睛發澀,偷偷的打了個哈欠,哀怨的看著某人的頭頂,在心裏嘟囔: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去睡覺啊,我好困啊。
“扶我到床上去。”低沉的聲音從下麵傳上來,難得的不再冰冷,還夾雜著絲絲柔情。
我不禁雀躍,太好了,他終於要睡覺了。他睡了,我就可以去休息了。於是十分配合的把他扶到床上,一臉期待的等著他說:“你下去吧。”快點說吧,快點說吧。
他被我熱切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自在,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我萬分期待下,終於開了尊口:“你也上來。”
我被嚇得一動不動的僵在那,心裏想著:這樣我哪睡得著啊。雖然不讚同,但也不敢出聲反抗。以我和他多年前對抗的經驗來看,這種時候,卓大將軍的定力十分差,受不得一點刺激。我還是乖乖的聽他的話,不要亂動比較安全。
被他抱在懷裏說實話還挺舒服的,既溫暖呼吸中又有種清新的味道,讓我有種被嗬護的感覺,安心的很。
一番胡思亂想之後,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看來我比想象中的還要沒心沒肺,竟然可以在一個男人的懷裏毫無防備的睡大覺。
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帥哥深情的望著我,對我說他很愛我,叫我不要離開他。
等我被刺眼的光吵醒的時候,發現已經天已經亮。使勁在床上蹭了幾下,就想伸個懶腰,然後起床。可是我發現根本動不了,整個人都被困住了。
這我才想起來,昨晚我睡在了卓凡的床上,這個認知讓我羞紅了臉,畢竟早上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醒來,不是件多麼光榮了事情。
扭頭看向他,發現他還沒醒,緊閉著雙眼。看著他瘦的幾乎沒肉的臉,我不禁心疼的要命,情不自禁的伸手描繪著的他的臉部輪廓,戳戳又捏捏。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把他的肉肉給補回來。那樣捏著才舒服嘛!
等我在他臉上巡視了一圈再抬頭的時候,毫無預警的對上了他清冷的眸子。這家夥什麼時候醒的,那我剛才蹂躪他臉的時候豈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我尷尬的收回放在他臉上的手,扯出一抹最最無辜的笑臉,那叫一個心虛啊。趕緊用眼睛對他催眠:你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都不是真的,隻是你做的一個夢而已,趕快忘掉,趕快忘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催眠產生效果了,他的臉上始終不見怒氣,隻是在我眼前越放越大,越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