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簽了契約,為了保證公平公正,你還需要接受一些培訓。”夏雪寒淡然一笑,美死個人了。
隻可惜田香瓜是不懂欣賞的,美色在她眼裏就是一堆牛糞,她要是那麼在乎外表的話,早就跳河自殺了。
“不需要,誰不知道你心裏早就巴不得我被人嘲笑,我不相信你會好心。”拒絕的非常徹底,幹脆,毫不拖泥帶水,有魄力,霸氣十足,可加上田香瓜的特有語氣,卻讓這句話聽起來有股夾著寒酸的辛酸味。
“……”默默吃饅頭,時不時夾根鹹菜放進嘴裏的田棉花再次看傻了。
原本這兩人一個天一個地,是不會坐在一起說話的,可生活就是這麼奇妙,當夏雪寒跟田香瓜遇上的時候,竟會讓旁人有種微妙的疑惑。
抓不住,摸不透,兩個字:奇怪。
“那好,這本書給你,是介紹各種莊稼種植知識的,你自己看看吧。”
夏雪寒也不勉強,直接拿出一本很厚的書,放在田香瓜麵前。
田棉花看看夏雪寒,再看看田香瓜,又夾了根酸豆角放進嘴裏,然後繼續默默啃饅頭:“……”
隻有細微的咀嚼聲。
看見這本書,田香瓜臉立馬就僵住,她竟然有種感覺,夏雪寒是不是已經知道她不識字的事了,這是故意整她的吧。
青藍色的封皮上整整齊齊寫著四個字,不用說了,肯定是田香瓜不認識的字。
掀起眼皮看到夏雪寒不溫不火的平靜表情,田香瓜心中的小火苗立刻壯大成熊熊的怒火。
“夏雪寒,不要以為你很有學問!”
“你說得沒錯。”人夏雪寒一點都不謙虛啊,當著田香瓜的麵讚同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就不謙虛點啊!”臉上的贅肉抖了抖,夏雪寒的答案讓田香瓜很不滿。
“這是事實,不需要謙虛。”勾起薄唇,夏雪寒的笑容很幹淨,確實是事實,不過他平時不喜歡外露這些,但在田香瓜麵前就不一樣了。
“這才不是事實,告訴你,人穀雨哥可比你要有學問多了,也不像你,不知謙虛!”
跟夏雪寒鬥嘴,每次田香瓜都會輸得很慘,她不明白一個男人的嘴為什麼比女人還要厲害,能跟三毛嬸爭奪全村第一。
要是這個男人長得醜點,矮點,家裏窮點,也沒什麼,可偏偏又高又美又有錢。
以前田香瓜不是經常抱怨老天爺,但自從認識了夏雪寒之後,田香瓜自己都數不清多少次仰頭問蒼天:老天爺,你是不是瞎了眼!
可老天爺如果真的是瞎了眼,就應該一視同仁,怎麼會對夏雪寒特殊照顧呢?
所以有時候田香瓜也會問:老天爺,你到底是怎麼了!
遇到事隻會怨天尤人是田香瓜的慣病,沒錯,就是懶惰導致的,不過田香瓜很迷信,從來不相信抱怨老天爺跟懶有關。
“隻可惜你穀雨哥不在,在了也不會要你。”勾起冷笑,夏雪寒挖苦人很有本事。
可田香瓜就奇怪了,夏雪寒不是一年多前才隨家人回到家鄉來的嗎,他不是土生土長的鯉魚村人,隻是祖籍在這罷了,所以夏雪寒怎麼會認識穀雨?
“你胡說,穀雨哥會娶我的。”田香瓜嘴硬,沒把握的話她不是經常說,但在夏雪寒麵前,有必要的時候一定得虛張聲勢。
不然這家夥能把她踩在腳底下嘲笑。
“而且你又不認識我穀雨哥,你怎麼知道穀雨哥不要我,告訴你,穀雨哥考上狀元是要回來娶我的。”鼻子一哼,圓圓的臉蛋看不出心虛。
“隨你,跟我沒什麼關係。”夏雪寒平靜的瞳孔看不見波瀾。
但田香瓜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眼睛好像會勾人,像一潭黑水,幽暗深遠,看不到底。
“我當然知道,隻是拿來炫耀炫耀,我也是有人要的,哼。”撅起嘴,圓臉忍不住露出笑容。
說到她的穀雨哥,那可是大有學問有才華的人呢,比跟前這號叫夏雪寒的毒舌男優秀不知道幾倍。
“……”田棉花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也不想插嘴,不知不覺就吃了兩個半饅頭,手裏的半個實在咽不下去了,堵在嘴邊,兩隻大眼睛依然看她一眼,看他一眼,來回掃視兩人。
“石榴姑娘家就在附近吧,我順便去拜訪一下。”頷首,夏雪寒起身打算要走了。
“你要對石榴做什麼?”田香瓜急了,這個渣男要去禍害她的好朋友?
“你是不是管太多。”冷睨她一眼,夏雪寒的意思是田香瓜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