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田香瓜不多事誰多事,石榴是她的好朋友:“石榴是我的好朋友,你別去禍害她了,她人好,經不住你禍害。”
“哦,那可謝謝你的提醒。”
夏雪寒一臉氣定神閑,沒多說什麼廢話就走了,喊都喊不住。
田棉花喝了一大口湯,打了個飽嗝才說:“姐,村裏的采茶女都是石榴安排的,今天聽管家夏伯說要統計采茶女的數量,夏家打算包下茶園,估計是找石榴談正事的吧。”
“是這樣啊。”皺起眉,田香瓜點了點頭,眼睛瞄到桌上那本書,“棉花,這是什麼書,快給看看。”
“莊稼種植,這是教人怎麼耕地播種種莊稼的,姐,有這本書你就不怕不會種地了!”田棉花如獲至寶,打開翻了幾頁,還有圖解,這樣不識字也能看得懂,“沒想到少爺真有心,還送這個給你。”
“他能有什麼心,我覺得他不安好心。”田香瓜覺得,隻要是夏雪寒做出的事,全都不是好事。
偏見!絕對是偏見!隻是田香瓜故意不懂什麼是偏見,偏見是什麼?什麼是偏見?她可不知道,在她眼裏,夏雪寒就不是好人。
想想吧,那天在夏府門口,他是多麼不給麵子當眾諷刺她的,而且她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暈了,當時被抬走的場景一定像抬一頭死豬。
羞愧!抬不起頭!每當田香瓜想起那天的畫麵,都覺得臉丟大發了。
如果不是那天的話,她還在平平靜靜的生活,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事。
“災星,那家夥肯定是我的災星。”田香瓜突然一個激靈,好像自從夏雪寒出現的那天開始,她的生活就沒有平順過。
“唉!我真笨啊,怎麼現在才想到,要是當時就想到該多好!”隻要不認識夏雪寒,說不定什麼壞事都不會發生,她和棉花就不用被剔除田家族譜了。
現在兩人被老田家人拋棄了,孤苦伶仃的,還處處被人嘲笑。
“姐,你是說夏少爺?”
“不是他還是誰,我們姐妹兩可真倒黴,現在二大爺也不認我們了,田家都不認我們了,你也是,真苦命,還要跟著我受連累。”
唉,生活就是如此艱難,這幾天發生的事,她以前可從沒想過。
“姐,要不然我們離開這個地方,找個清靜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生活。”田棉花隻能想到這個辦法。
外麵人對堂姐的誤解不是短時間能化解的,繼續呆下去,堂姐以後還怎麼做人。
“不行,我永遠都不會離開鯉魚村,我爹說,這裏就是我們的根,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離開根,爺爺也是這麼對爹和二叔說的,二叔沒告訴過你?”
“沒有,爹從沒跟我說過這句話。”田棉花愣了片刻,搖搖頭說。
“那我現在告訴你,棉花,我們的家在鯉魚村,我們不能離開這裏,這是長輩交代我們的後事,知道嗎。”
握著棉花的手,田香瓜認真說。
“嗯!我明白了,我下次再也不說這種話。”田棉花了解地點頭。
第二天,田香瓜在院子裏查看昨天剛種下的菜籽和菜苗,想象著它們茁壯生長,不久後將會變成大菜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美。
石榴站在田香瓜家院門口,神秘地對她招招手:“香瓜,香瓜,快來!”
“石榴?什麼事?你今天沒去采茶啊。”田香瓜直起腰,看見石榴一臉神秘,說話也小聲,於是走過去,“有事?”
“昨天夏公子來找我了,跟我說以後山上茶園裏采茶的事還是由我負責,我是來跟你報喜的。”石榴害羞地說。
“哦,他啊。”田香瓜恍然大悟。
那個毒舌男,就會拉攏人。
“你怎麼了,聽到這消息你好像不高興。”石榴說,俏臉變得有些黑沉。
“怎麼會,我就是覺得你人長得漂亮,又有能力,本來就應該讓你負責,這也算是喜事兒?”田香瓜連忙搖頭。
這時石榴才又露出羞澀的甜笑:“你不知道,夏家已經把茶園包下來了,本來我們這些采茶女的去留都是問題,畢竟夏家那麼有錢,多的是女孩去采茶,但我沒想到他會指定我繼續留下來負責,香瓜,你為我高興嗎,我覺得,夏公子真的好與眾不同,怪不得那麼多女子喜歡他。”
“我當然……為你高興了。”田香瓜無語地撇撇嘴,夏雪寒是挺與眾不同的,鯉魚村裏有幾個男人有他這麼愛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