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笑呀!”小廝吃痛,反口否認。
“我都看見了,你,還有剛剛的幾個人,都在笑我!”香瓜急了,小廝的否認讓她更想知道是為什麼。
“那您晚上問花先生吧,花先生一定會告訴您的!”小廝忙說。
“不行,就你告訴我!”
“可是小的不敢告訴您啊,要是說了,花先生肯定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小的不敢說,姑奶奶您放小的一條路吧!”小廝變了臉色,連連哀求。
香瓜頓了頓,見小廝不像是說謊,心中疑惑,又怕連累到他,反正她都要走了,幹嘛還要害人呢,就鬆開手把他放了,沒追問下去,“那你以後別在我麵前這樣笑了,我會生氣的!”
“小的明白了!”小廝點頭哈腰。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拖著你不放的,你放心我不會說什麼,替人幹活不容易,這我知曉,你別放在心上了。”小廝的樣子讓香瓜想起了遠在老家的馬冬瓜,兩日未見,她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執著愛哭的纏人精了,也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忙就跟小廝道歉。
小廝愣了愣,突然有些感動,他點點頭,就退下了。
獨自一人呆在花月夜的房間裏,她第二次開始仔細打量這個房間,才發現房間裏還有幾個大櫃子,好奇心頗重,香瓜打開了其中一扇櫃門。
映入眼簾的滿眼紅讓田香瓜張大了嘴巴,接著,她又依次打開了另外幾個櫃子,紅色,紅色,全都是紅色!
半晌,田香瓜才得出兩個字的結論:“怪人!”
一個男人,所有衣櫃裏全都是紅色的衣裳,桃紅粉紅玫紅嫣紅……各種紅!!!
瞬間,雞皮疙瘩爬滿了田香瓜一身,雖說花月夜那人穿紅色是比較好看,但這滿櫃子的紅色看起來真滲人啊,太驚悚了。
而且她突然覺得花月夜像個迷一樣,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田香瓜連忙關上所有櫃子,“不想了不想了,誰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啊!”
後來的半天,田香瓜都在無聊和緊張中度過,因為她決定今晚來個大計劃,但一方麵又怕花月夜突然回來,要是他早回來肯定沒戲唱了。
田香瓜一直戰戰兢兢從白天等到晚上,天黑的時候小廝送了飯菜過來,看著那一大碗白米飯,香瓜犯了愁,拉著小廝就問:“小哥,你們這裏有饅頭嗎?”
“有啊,但饅頭是給下人們吃的,這是上好的白米飯,我們這花魁才能吃這等級的,我給您盛了一大碗來,要是不夠您再跟我說,廚房裏還有呢!”
小廝笑了笑,對田香瓜的態度好像變得更好了。
“其實也不是夠不夠的問題,主要是我不想吃白米飯,我想吃饅頭,要不你給我拿點饅頭過來?”田香瓜心中仿佛在計劃著什麼,看著小廝的眼神閃了閃,小廝沒有看出其中的詭異,怕被懷疑還加上一句,“我是小村莊裏出來的,我們那邊吃慣了饅頭,所以我吃不太慣米飯,嘿嘿……”
“哦!是這樣啊!那成,您在這等著,我立刻下去給您拿去!”小廝倒是爽快,也沒有問什麼,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好,要十個……不,要二十個!”香瓜叮囑,“人胖,飯量比較大,嘿嘿。”
“行,那我去了。”說完小廝下去拿饅頭了,香瓜心中一陣激動,她想了一下午的計劃,馬上就要實現了!
不一會,二十個饅頭拿上來了,小廝也走了,田香瓜在屋裏翻箱倒櫃找東西,最後終於在其中一個櫃子裏找到了一塊順眼的,不是紅色的方布,迅速將大部分饅頭都放在了方布上,還把雞腿豬蹄也放了一堆進去,係好拎了拎,發現正合適。
“可惡的花生,你就一個人在這裏當花魁吧!”田香瓜有些幸災樂禍,也有些義憤填膺。
吃飽飯就把包袱悄悄放在門後,等著更深的夜色降臨。
田香瓜睜眼在偌大的新床上躺了很久,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走廊上每次經過一個人,聽到腳步聲她都要提心吊膽一陣子,直到那些嘻嘻哈哈打情罵俏的聲音漸漸消失之後,田香瓜才從床上爬起來,拎著包袱往樓下走。
幸運地來到後院,香瓜探頭探腦見後院已經沒人了,就鬼鬼祟祟地往偏僻的牆邊走去,她不是要鑽狗洞,她也想過狗洞的大小可能有些不夠,所以她選擇了另外一個方法。
在牆邊墊了幾塊石頭,踩著就想爬上牆去,沒錯!田香瓜打算從圍牆上翻過去,這裏離後門比較遠,就算摔出聲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