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香瓜種的菜菜長得很好啊!”李玉石指著籬笆裏麵一層綠油油的小青菜,“多漂亮呀!麥子死了,香瓜可以種菜菜,種那麼多那麼多,到時候到處都是漂亮的了!”
“種菜?”田香瓜眼睛一瞪,眼前一亮,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麥子死了,那她可以種菜啊,“對啊!”
“對什麼?”李玉石俊臉天真無邪,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田香瓜……手裏的糖葫蘆。
“我可以種菜啊!李玉石!你真是我的福星!李玉石你太聰明了!你是有學問的人!”田香瓜激動地誇讚著李玉石。
“我是有學問的人!我很聰明!”李玉石臉上的笑容慢慢蕩漾開來,香瓜剛剛誇他聰明哎!誇他呢!這世上從沒有人誇過他聰明,香瓜是第一個!
“是啊!你很聰明!”
“我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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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夏府內。
起床氣超級重的花月夜在田棉花把洗臉水送到客房後還賴在床上。
“花生公子?”棉花伸了個頭,“老太爺說想見見您,您起床之後他會過來一趟。”
田棉花的話說完,花月夜連動都沒動一下,棉花就將頭伸近了一些,卻發現躺在被窩裏的男子一臉蒼白,半點血色都沒有,眼睛是閉著的,頓時嚇了一大跳。
驚呼一聲,慌忙轉身往外跑,不想直接撞向了一堵肉牆,“啊……”
“棉花,怎麼了?”夏雪寒扶正田棉花的身子,輕聲問道。
“花生公子他……”田棉花低著頭,指了指床上。
夏雪寒走過去,瞧見花月夜麵無血色,接著便想拉出他的手替他把把脈。
花月夜猛一睜眼,反手扣住夏雪寒毫無防備的手,口氣漠然道,“不要碰我。”
那聲音森冷得讓站在老遠地方的田棉花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是宿疾吧。”夏雪寒一點都沒惱,直接拉下花月夜的手替他把脈,過會放下他,“歇會再起。”
“嗬嗬。”花月夜發出凜冽的冷笑聲,低著頭,脾氣看起來壞透了,但好像是在努力壓製著,“夏公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夏雪寒聳聳肩,不置可否,轉身吩咐田棉花,“棉花,這裏可以了,你去忙吧。”
“是。”棉花點點頭,退了下去。
“聽說客人已經醒了。”這時,夏老頭拄著拐杖進了門,走到床邊拱了拱手,“花公子,住的還行嗎?”
“很好。”蒼白的臉上扯開一抹虛弱的笑容,花月夜抬起頭,跟夏鬆竹的眼神對上。
“……”突然,夏鬆竹渾身一震,蒼老的麵容瞬間土色一片,沙啞的嗓音喃喃叫道,“十……十……”
“老爺爺,我叫花月夜。”見狀,花月夜突然展開笑臉,“夏爺爺好,初見了。”
“初,初見了,花公子。”夏老頭緩了一口氣,呼吸慢慢平和下來,望著花月夜美麗的笑臉,半晌才回答。
“爺爺,花兄可能要在家裏小住一陣……”
“夏爺爺,我可是要在這裏常住的哦,您不會不歡迎吧,是常住哦!可能會住上一年半載呢。”打斷夏雪寒的話,花月夜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夏老頭,竟然還不知羞恥地撒嬌,“夏爺爺,可以嗎?”
“當然,當然!花公子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夏鬆竹連連點頭。
“夏爺爺不要這麼見外,叫我小月就行了。”花月夜眯起眼,美美地笑了。
夏雪寒麵色巨寒,冷冷地瞪著花月夜不知廉恥,突然開始賣萌的別扭樣,不知為何他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
“好,小月,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吧。”夏鬆竹欣慰一笑,“寒兒,好好照顧小月,來者即是客,不能怠慢了!”
“是,爺爺。”冷眼掃了花月夜一眼,夏雪寒接收到了花月夜拋過來的媚眼。
“雪寒兄弟,多多指教哦。”花月夜媚眼一拋,風騷的模樣兒讓夏雪寒作嘔。
“夠了!”夏雪寒眼神陰寒地一瞪,不知道花月夜吃錯了什麼藥。
花月夜又跟夏老頭寒暄了兩句。
夏鬆竹離開後,花月夜才一改剛才的姿態,懶懶地看著夏雪寒:“雪寒兄弟,幫我找幾件衣服唄。”
夏雪寒定定地看著花月夜好幾眼,才轉身離去。
“有趣了。”花月夜眨眨美眸,深潭一般黑漆漆的瞳孔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麼,薄唇勾起一絲曖昧的笑容,接著,把被子一掀,又鑽進了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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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看看,這個季節還能種些什麼菜呢,上麵的字我不認識,對了,你識字嗎?”田香瓜跑進屋裏把夏雪寒帶給她的書本全都抱了出來,在裏麵翻找了一陣,拿出一本上麵畫滿了菜的書打開給李玉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