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宗老很冷靜。
言語間,帶著淡淡冷意。
唐烈沒有說話,相對沉默很多。
方才,那花紋他亦是瞧見了。
如果,真是黑炎宗出手。
自不會那般明目張膽將宗門標誌顯露而出。
除非,他們有一擊屠滅恒山宗眾人的自信!
輕歎一聲,不再去想,唐烈悠悠說道:“這件事,諸位先別對外宣揚,等到了彌天森林暗中打聽一下,看看是否也有別的宗門遭遇襲擊。”
“如果,真是妖族出手,那麼他們絕對不會隻針對我恒山宗一個宗門!”
“若是隻有我們一個宗門遭受了襲擊…”
“那在彌天森林一切行事就要提高警惕了!”
語落,便見他抬手一揮。
立時,連同楊廣在內的幾名宗老四散消失在虛無之中。
舟首甲板上,隻留下一道青色身影。
眺望遠山,唐烈劍眉緊鎖。
……
入夜,皓月深埋雲海。
夜幕之上,飛舟似若流星。
此時,甲板上。
唐烈有些悠然自得,倚靠在一把躺椅上。
執壺獨飲,以漫天璀璨星辰為下酒菜。
在他右手,捏著一塊古樸令牌,不停翻轉把玩著。
令牌上,隱隱可見一個蒼勁有力的‘妖’字。
身前,虛無中,忽然泛起點點漣漪。
隨之,楊廣撕裂虛無緩步走出。
見到自己師兄如此這般。
表現的,就像是絲毫沒有經曆過白日襲殺一般,非常悠閑自在。
無奈一笑,楊廣落向甲板。
隨意扯了一張椅子,和唐烈並肩一起躺了起來。
“如何?”並沒有起身,唐烈輕聲問道。
“我與三位宗老於混沌中追逐七萬裏,並沒有發現那暗中黑手。”搖了搖頭,楊廣聲音有些沉重,“師兄,你真覺得會是他們做的?”
聽著楊廣問話,唐烈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手上,依舊慢悠悠把玩著那枚古樸到沒有半點出彩地方令牌。
過了半晌,才慢吞吞說道:“在這方破敗池塘,也隻會是他們才如此膽大包天,明知有你我坐鎮,依舊敢這般不管不顧。”
從唐烈手中搶過酒壺,楊廣猛灌了兩口,擦了擦嘴角,笑道:“師兄,我知道從小你就比我聰明些,可不要說話總是雲裏霧裏的讓人摸不透啊!”
雙眼微合倚在椅背上,唐烈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把玩令牌的那隻手,也立即停下了動作。
“這麼多年,你個榆木腦袋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緩緩睜開眼皮,唐烈戲謔道:“不過,總算是有點開竅,還能猜得到會是他們出手!”
被自己師兄教訓也絲毫不惱,楊廣嗬嗬笑道:“不然,怎麼當初師父他老人家會將恒山宗交到你手上,而不是師弟我呢!”
“行了,我知道你對我這個甩手掌櫃有怨念!”聳了聳肩,唐烈神情一肅,徐徐開口說道:“昆靈界之亂,將始於彌天之變!”
“雖為一方破敗池塘,可終歸是有太多不願去做那井底蛙的存在!”說著,自楊廣手中接過酒壺,仰頭小酌一口,歎道:“妖族,要變天了!”
說著,唐烈卻是搖頭一笑,自嘲道:“我們人族,又何嚐不是?”
驀的,楊廣瞪大了雙眼。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你是說妖族那座大墓中,還有昔日逆天轉命的戰者未死?”楊廣麵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看著自己師兄,沉聲道:“是他們,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