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你說,你在學院是怎麼回事?”不說還好,一說拓拔詡又在她腦門上重重打了兩下,頓時腦門通紅一片。

任晨曦生氣了,腦門很疼,但是她也不揉了,瞪著他,眼眶紅了,眼淚在裏麵打轉,卻倔強的咬緊下唇,硬是不讓眼淚掉下來,許久才恨聲說道:“什麼怎麼回事?人家在學院裏好好的,沒打也沒鬧。”

她好無辜好不好?在學院裏她乖乖的,不打架,不逃跑,也不調戲誰,安安靜靜的呆在學院裏,這下突然問她在學院裏怎麼回事,她能不氣麼?

拓拔詡歎氣,終究還是對她凶不起來,抱緊她,揉著她紅紅的腦袋,“還痛麼?”

任晨曦咬住下唇沒有吭聲,也不看他,隻是眼角有一滴晶瑩的珍珠劃落。

“曦兒,怎麼哭了?是不是很痛?”拓拔詡一見她的眼淚就慌了,連忙轉過她的臉。

“當然痛啊,你幹嘛好端端的打人家?幹嘛好端端的凶人家?”下巴被鉗住,任晨曦隻好狠狠的瞪著他。

拓拔詡皺眉,“還說意思說?你在學院裏都把周大學士給氣得隻差半條命了。”

任晨曦有些不自然,“那是他活該,誰讓他老點我的名字讓我回答?我本來就不會做什麼詩嘛,他一問我就隨便答咯,又不是故意的。”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一點點故意的,在她之前讀的那個貴族學校,好多人都跟她一樣,都不喜歡讀書,但是搞笑的成份還是不錯的,能把好好的一句詩改得都變調了,而且在她們那裏還很有名呢,所以多多少少她還是記住了一點,這不,那老頭一回她,她一想到就這樣回答了。

“是嘛?”拓拔詡拉長音,想了下,說:“那好,我來考考你……”

任晨曦忙捂住拓拔詡的嘴,“我不會作詩,詡哥哥你考我幹嘛?”要是她回答得太誇張的話,詡哥哥不笑死才怪。

拓拔詡笑了,誘哄道:“沒事,詡哥哥隻是考個簡單的,要是你能答得出來的話,那我可以考慮不讓你去學院,而且也可能不會再讓你去看什麼書。”

“真的?”魚兒馬上上鉤,任晨曦高興壞了,摟住他的脖子,“詡哥哥那你快考吧。”簡單的,嘿嘿,小意思。

拓拔詡想了下,說:“西塞山前白鷺飛的後麵一句是什麼?”

任晨曦皺著眉,咬住手指,想啊想,哎,有了,於是笑嘻嘻的回道:“東村河邊黑色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