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些出乎李銘的意料。
待牢騷少年憤憤不平離開平台後,眾人的目光唰一下全部集中到李銘身上,裁判也是一臉見鬼般的表情。
稍時,平台上的武者開始了小聲議論。
“這人究竟是誰?”
“還用問麼,看那身衣服就知道是明朔劍派的……”
“我眼瞎啊?剛離去的那人還是三大派之首赤霄峰的真傳弟子呢,你是想告訴我,赤霄峰的人也怕明朔劍派?”
“對哦,這人到底什麼來路,連赤霄峰的真傳弟子都退縮了……”
……
此刻連裁判也坐不住了,招手示意下官上前,低頭吩咐一句,然後下官一溜小跑出了平台。
李銘有些無奈,本想借勢讓自己輕鬆一些,低調一些,最好讓外人將目光都集中到明朔劍派四個字上,畢竟自己勢單力薄,引起別人注意徒惹麻煩。結果一不小心,還是讓自己本身處在了風口浪尖。
李銘被周圍武者好奇的目光弄得相當不舒服,略有些不自在地下了擂台,然後雙眼一瞪:“看啥,老子是睚眥必報明朔劍派的!”
論武繼續進行,但平台上卻出現了第二個被眾人關注的焦點,那就是李銘。
“阿彌陀佛。”李銘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佛號,轉頭一瞧,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和尚滿臉微笑,禿溜溜的頭上光芒璀璨,像極了得道高僧,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禿驢,找事?”李銘一愣,蠻橫說道。
“呃……”和尚笑容一滯,下一刻又微笑說道,“施主,貧僧法號色空,見你相貌奇特,骨骼驚異,實乃與我佛有緣……”
“老子天生就是紅塵打滾的料。”李銘不耐,翻了翻白眼回頭不再理他。
“嗬嗬,也罷,想必施主是塵緣未了,佛緣未至。”和尚眼珠子一轉,又問道,“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席劍,禿驢你再囉嗦,老子就把你送到兵營去撿肥皂!”
……
宋國皇宮,養心殿。
“哦,有這等趣事?”宋國當今皇帝趙無極將目光從書頁上挪開,平靜威嚴的眼中出現了一絲驚訝。
“回稟陛下,正是如此。”
趙無極沉吟少時,淡淡說道:“此屆論武,誰最有希望奪魁?”
“據供奉們分析,是刀魄門真傳弟子武霸,報名時一刀將先天龍象境武者重傷。”
“安排一下,十六強後把兩人對上。”
“遵旨。”
碩大的演武場每一處擂台上都有人在激烈對抗著,隨著第二輪勝者增多,第三輪的論武場地也正式開啟。
李銘一馬當先,帶著屁股後麵嘀嘀咕咕的大群武者進入了第三輪論武的平台,之前的鐵牌也換成了如今的小小銀牌。
小半個時辰後,李銘又帶著第三輪勝者進入第四輪論武場地。
第四輪,又一個赤霄峰的真傳弟子罵罵咧咧的棄權,李銘進入第五輪。
……
就這樣,李銘隻是站在擂台上擺擺姿勢,對手不是認輸就是棄權,進入了第八輪。
如此平淡的論武,也讓李銘後悔給自己弄了個神魔光環。
無它,整個演武場中,隻有他幹巴巴站在台上,什麼也不用做就晉級下一輪,而其他武者卻打得熱火朝天,幹勁十足。
越看越手癢,李銘戰意勃發,很想與對手戰一場,奈何對手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哎,挖坑自己跳啊……”李銘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期待著此輪論武的對手,能給他一個止癢的機會。
他無聊,但演武場上其他武者卻相當有聊,而且聊的都是他。
宋國影響力最大的論武大會上,出現了個不動一刀一劍,靠對手認輸棄權就進了第八輪的奇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別說參賽的人,就是裁判看到李銘,臉色都是瞬間一黑,直想廢了眼前此人的論武資格。
連一直跟在李銘屁股後麵,從容淡定的色空都逐漸開始不淡定了,一雙賊眼不停打量著李銘,心中揣測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