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手中的包裹,龍文鐸父子泣不成聲。
“席公子,你的大恩我,我龍家……”
李銘沒有說話,才因手刃白虎漸漸平複的心再度沉重起來,一個失去了摯愛,一個失去了母親,一個失去了生命,而穿越後的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他推辭了龍文鐸遞過來的龍家令牌,轉身離去,稍帶惆悵的聲音響起:“龍大叔,忘記我這個人吧,以免遭受牽連。”
南淮城,距離國都淮安最近的一個大城。
李銘很遠就看見南淮城城門處聚集了大量的軍士,軍士身後站著一排全身俱白的武者。
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張與張貼在城牆上一模一樣的畫像嚴密排查進城之人,畫像中人正是自己的真實相貌。
他很疑惑,楚國人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與相貌的,除了趙無極與劉大胡子……
李銘笑了笑,眼裏一絲情緒都沒有泄露,隻是從他身旁走過的路人會突然間打幾個寒噤,仿佛置身寒冬一般。
“朝廷有令,凡見過畫像中人李銘而不舉報者,格殺勿論!”
“霸劍門有令,凡知曉李銘行蹤者,賞後天超階功法一部!知情不報者,受連坐之刑!”
李銘輕輕鬆鬆過了城門的排查步入南淮城,右手中一個泛著白光的錢袋一拋一拋的,用千裏眼環視片刻後,他選定方向大步離去。
“糟了,小爺的錢袋!”半個時辰後,城門處一位霸劍門弟子摸了摸空無一物的腰間,大驚失色。
李銘安坐在龍記客棧的大堂角落裏,慢悠悠喝著酒,聽著眾人間的閑談。
“哼,卑鄙無恥的宋國,竟敢派細作來我楚國!”一位明顯喝高了的楚國人抹了抹嘴角的殘漬,罵罵咧咧。
“嘖嘖,瞧你這話說的,兩國交鋒焉能不刺探情報?你以為楚國就沒派出細作麼……”
“是極是極,隻是不知道,霸劍門為何這次也參與搜捕細作了?”
“嘿嘿,反正都是霸天大將軍管的事兒,他想用就用了唄。”
“此言差矣,霸天大將軍公私分明,從來不會將軍事與江湖混為一談,由此看來,此細作的來曆可不簡單呐……”
“哈哈,這細作的樣貌、姓名一清二楚,肯定是宋國那邊窩裏反了,再不簡單又有何用?”
“嗯,言之有理,宋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貨,兩國哪次大戰,宋國不投降個萬八千的,還美其名曰帶路的,哈哈……”
“可惜了李銘這個細作,身負重任來到楚國,反倒被自己人給賣了……”
“那是,據說從蘭綴城到淮安城一路,每座大城都設有關卡,軍營全部戒嚴,他即便不被抓住,也難以刺探到一絲情報……”
……
李銘兩根手指把玩著酒杯,心中起伏不定。
“趙無極……”沉吟良久,李銘呼出一口酒氣,心境平複下來。
“嗬嗬,姓名,相貌,去向,你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李銘起身上樓,進入客房後便爭分奪秒地開始修煉。
幾日前,他的修為便達到先天龍象境圓滿,不過直到此時,他才有時間修煉天罡十八轉。
先天龍象圓滿後,李銘全身之力破五十萬斤,遠超普通真罡境的二十萬斤,和幻靈境修者不相上下。
十龍十象之力太過恐怖,如今的李銘在短時間的速度爆發上,與白虎相差仿佛,完全是因為十龍十象的巨力加成。
不過李銘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肉身強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