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顏德這麼一吼,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拉到了自己這邊,當眾人看到吐血的姚喻義時,紛紛皺起眉頭,搞不懂對方為何會受傷,又是誰暗中偷襲的。
裁判一臉陰沉地轉過頭去,瞥了眼姚喻義,隨後對姚顏德輕喝道:“沒見有人陷入悟道之境麼,道會之上,沒人有膽子下黑手,禁言!”
“裁判大人,姚某倒想再問一句,”姚顏德指著吐血的姚喻義,冷笑道,“你說無人敢下黑手,那他是如何受傷的?”
“這……”裁判皺了皺眉眉頭,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倒不會認為姚喻義是自己吐血的,而且看其眼神恍惚,應該是神魂受到震蕩而傷,但誰吃飽了沒事會如此行事?
姚顏德見裁判不語,底氣更顯十足,陰陰地瞥了眼海西學院所在之處,意味深長地說道:“姚喻義是我四象學院最強一人,修為更是達到金丹境大圓滿,保住道會第二名輕而易舉,怕是有些學院覺得無法力敵,才暗中加害的吧!”
“我艸你奶奶個嘴!”瘋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姚顏德罵道,“你他娘的好好說話,別滿嘴噴糞,指桑罵槐!”
姚顏德不屑一笑,淡淡說道:“我又沒有說就是你海西學院,為何你會如此激動?莫非……嗬嗬。”
此話一出,大部分人又看向了瘋老頭,雖然姚顏德沒有明言,但如今海西學院的對手就是四象學院,第一戰幾乎完敗,雖然第二戰四象學院完敗,但海西學院隻有四人,若為最後的勝利,保不定海西學院真有下黑手的可能。
瘋老頭氣得滿臉通紅,他可以忍受任何侮辱,唯獨海西學院四個字不能被玷汙,姚顏德的猜測哪怕最後被推翻,海西學院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
“好好好,老夫活了近千年,還沒遇到過你這種無恥小人,說不通,那就來戰!不死不休!”
瘋老頭怒極反笑,就跟炸毛的貓一般,頭發與衣衫無風自動,他雖然僅僅是元嬰境中期修為,但散發的氣息也讓姚顏德微微蹙眉。
“住手!”裁判大怒,朝瘋老頭喝道,“道會之上,豈容你肆意而為!還不快快收斂氣息,關於姚喻義受傷一事,我會稟報朝廷,朝廷自有辦法查出事情真相!”
“好!”瘋老頭聞言豪氣一笑,指著姚顏德吼道,“若查明不是我海西學院幹的,你四象學院必須向我海西學院道歉!”
姚顏德臉色一陰,若將此事鬧大,自家侄兒的所作所為必將被曝光,屆時不僅是姚喻義會受到嚴懲,甚至連四象學院都會遭受波及,而他自己,也必定會被四象學院開革。
思及此處,姚顏德決定以退為進,當即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海西學院的學子,都能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我院學子,姚喻義受傷一事,還用得著查麼?”
沒等瘋老頭接話,他又大義淩然地喝道:“也罷,姚喻義隻是受了輕傷,為了不耽擱其他學院的道法比試,此事就此罷休!不過我警告你海西學院,其他道友的眼睛是雪亮的,別老想靠陰招取勝,那等於是自掘墳墓!”
被姚顏德這麼一說,眾人的眉頭都深深皺起,看向瘋老頭的眼神裏,狐疑與猜忌漸漸濃鬱。
海西學院至今為止上場四人,四人之中除了那個薛超,其餘三人施展的手段都非正統,更別提什麼上得了大雅之堂,而且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憑借這些手段,海西學院還打進了第三輪,拿到了學院組排名前二十七的榮譽。
於是,眾人忍不住開始窸窸窣窣地議論,這一議論,瘋老頭過往的醜事也被翻了出來,聽得瘋老頭臉上一陣紫一陣青,直想在地上挖個洞跳進去。
“老頭,別生氣。”李銘拍了拍身前的瘋老頭,安慰道,“誰是誰非,待會兒自見分曉,你且安心看著吧。”
瘋老頭眉頭一皺,不多時恍然問道:“我去,不會是你小子弄傷姚喻義的吧?”
“我沒弄死他,都算我心胸寬廣了!”李銘冷笑一聲,將姚喻義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幹!”瘋老頭聽聞李銘的話,頓時怒火攻心,眸中怒火猶如實質,“難怪那小人主動罷休,不行,敢害老子的學生,老子要鬧翻……”
“不必如此,自會有人收拾他們。”李銘勸住了瘋老頭,就在此時,擂台之上的周倉終於出現異變,一股清氣自他腦門頂直衝雲霄!
這股清氣不但衝破了道會所在的空間,還出現在天啟城內,浮雲上不少觀戰之人駭然起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嗬嗬,區區化境初期,就出現了明道清氣,此子倒也不錯。”雄高倉罕見地主動開口,卻隻因他的幹兒子雄勝亦是體修,一旁的沈孝天很明白這點,於是嗬嗬笑道,“比起雄勝將軍,他還差得很遠,對了,不知雄勝將軍何時歸來?”
雄高倉後悔得想甩自己幾個耳光,有事沒事開什麼口,但沈孝天的問題他還不得不答:“外域凶險,雄勝已有段時日未曾傳回消息,估計正被戰事纏身。”
“哎,辛苦雄勝將軍了。”沈孝天歎了口氣,將目光從周倉身上移開,唏噓道,“征戰外域大世界,本就凶險無比,也隻有陛下才會有此雄心壯誌,若雄勝將軍能不負重托,必將流芳百世。”
雄高倉點點頭,堅決不再多說一句,再次看向道會空間裏的麵具人。沈孝天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話,都能讓他聯想到許多隱秘之事,雖說二人官階一樣,但麵對老狐狸沈孝天,雄高倉總有些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