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族憑借這些幾乎可以讓另一個人修煉成仙的資源,在九州大世界站得相當穩,連血唐王朝建立前那持續數千年的浩劫都不能影響到他,而且司徒家牢牢銘記司徒飛天的忠告,絕對不攙和修士界亂七八槽的事,更加保全了自己。
血唐王朝建立之初,司徒家族當仁不讓地成為了第一家族,但這種名譽並沒有讓司徒家族沾沾自喜,反倒更加收斂。
此後,獨孤家族開始冒頭,在修士界打下了偌大的名望,從表麵上看超越了司徒家成為第一家族,尤其是獨孤小二的出現,更是讓獨孤家族穩居寶座。
不過隻有極少一部分人知曉,當年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獨孤小二曾“拜訪”過司徒家族,整整過了三日,滿身傷痕的獨孤小二才被司徒家當時的家主送出。
當獨孤小二從九州大世界消失,獨孤家族一落千丈,上唐城李家開始崛起,司徒家族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任由自己在二和三隻見徘徊,但無論獨孤家族與上唐城李家誰占了第一,都絕對不敢小覷不知深淺的司徒家族。
一個講得入神,一個聽得入神,絲毫沒有發現司徒豔早已在石桌上,放置了七八碟精美的下酒菜,見自家男人談及司徒家族的事兒,司徒豔也瞬間置身於外,當起了聽眾。
“哎,存在即是真理,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般的家族。”李銘心中感慨連連,司徒家族的明哲保身看在激進之人眼裏,那就是縮頭烏龜,隻有真正有智慧的人,才能看出司徒家族是何等英明。
如同李銘前世那般,自己的國家也選擇了韜光養晦、努力發展自己的道路,任憑外人說三道四,什麼不參與國際事務,當好好先生,可當祖國真正強大起來後,一切讒言全都不攻自破!
李銘知道,對司徒家族而言,難的不是選擇了這樣的發展道路,難的是一選擇就堅持了百餘萬年,猛然間,李銘心中生出了濃濃的敬意,這樣的家族,完全不同於修士界中的其他家族,值得他尊敬。
沈孝天從唏噓中驚醒,溫柔地看了眼司徒豔,又歎道:“隻可惜,這般值得所有勢力學習的家族,卻麵臨一個絕大的危機。”
“想必就是……”李銘看了眼司徒豔,沒好意思說下去,司徒豔卻沒什麼避諱,接過話題說道,“我家無論男女,生育都異常困難,但大家都是修士,有的是時間,這個問題還不算最大的危機。”
李銘眉頭微蹙,沉吟片刻後輕聲問道:“難道司徒秀……”
“不錯,這才是危急家族的頭等大事。”司徒豔麵色有些黯淡,仿似不願提及此事,但麵對李銘她又有據實相告的衝動,衡量片刻後她終於哀聲道出了原委。
“不知是飛天先祖占盡了司徒家的傳承氣運,還是我司徒家該有此劫,自飛天先祖證道飛升後,我司徒家的生育越發困難。”
司徒豔垂下了螓首,沉聲說道:“而且近萬年來,更出現了一樁怪事,族人好不容易產下後代,卻發現,發現後代竟然男不男,女不女。”
李銘眉毛微微顫抖,想了想後問道:“夫人,小子先告罪一聲,那司徒秀我明明見其是男子,為何你剛才會說他是女的?”
“王爺,這個您有所不知。”司徒豔淒然一笑,搖頭道,“秀兒剛剛降生時便是女兒身,但九歲之後的某一天,忽然就變成了男童,至今亦快七年了,而當秀兒十八歲時,便是她身死之日。”
李銘瞳孔微縮,狐疑問道:“身死之日?夫人,此話何解?”
司徒豔泫然欲泣答不上話,沈孝天見狀解釋道:“王爺有所不知,如秀兒這般的情況,司徒家族出現過近千人,而這近千人中能夠活下來的,僅有司徒家當家家主的獨女,司徒玄貞。”
“千分之一的概率是小,可也不是必死吧?”李銘皺眉問道,“那司徒玄貞能活下來,司徒秀為何不行?”
沈孝天苦笑搖頭:“司徒玄貞畢竟是家主之女,因此司徒家族寶藏中僅存的一枚混元種被她服下了,這才保住性命的。”
“混元種是何物?”
“混元種,無人知曉此為何物。”司徒豔從悲傷中掙脫,喃喃歎道,“司徒玄貞保住性命後,家主曾走遍九州大世界打聽此物,可惜,連至尊都不知曉,想必是飛天先祖自外域所獲,根本不是九州大世界所產。”
“原來如此,”李銘皺眉沉吟,良久之後,一縷金紅神魂將整個涼亭包裹,他才沉聲說道,“不瞞二位,我不日將去外域大世界,若能打聽到混元種的消息,必會竭盡所能為司徒秀取來。”
沈孝天聞言,險些嚇尿,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驚恐叫道:“王王王,王爺,您可別嚇老臣,您,您去外域虛空這事兒,陛下會同意?”
司徒豔亦是一臉慘白,她當然清楚外域虛空是什麼概念,司徒家家主不是沒嚐試過,但僅僅出去了三天便帶著一身重傷返回,至今還未痊愈,李銘何德何能,敢如此大膽行事?
李銘笑了笑,說道:“沈大人放心,我這一去自有把握,而且並非專程為了混元種去的,是另有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