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驚奇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就突然冒了出來。而且,那種不經意之間讓人愕然不已。當然了,這一次的不經意之間,就差點兒沒讓長門涅破直接一拳轟碎眼前的這道石門。
想要推開這師門,靠蠻力那是大大的不妥。凡是是要靠一種巧力,而這種俏麗也在長門涅破慢慢的感應中,越發的得心應手了。可正是這愈發的德行應手,讓長門涅破在僅僅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內,冷汗爆流。
閉上雙目,雙掌印與石門之上,細細的感受著石門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而這些個氣息,就是長門涅破將要打開它的唯一突進。
細細感受著這一切,卻也在某一刻,一場突如其來的滂沱大雨竟是突然在長門涅破的靈魂深處開閘了。
“滂沱大雨?”一時之間,長門涅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轉瞬之間,長門涅破更加愕然了。因為,不知何時,自己竟然是戰栗於狂風驟雨之中,而那早已在自己的印象中乃至於整個記憶深處中,已經開始漸漸淡化的景色,竟在一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狂風驟雨中,那有點兒微微顫抖的天橋上,扶著天橋邊兒,撐著一把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紙傘,走下天橋。然而,在走下天橋的時候,景色卻再度一變,居然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蔚藍的天空,湛藍的海水,而遠處呢,天海一色,格外絢麗。
“怎麼回事兒?”長門涅破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惑。要知道,這些東西,全都被啊埋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想要把這些東西挖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難道這該死的石門有窺探心靈的功效?”
下意識的想要放開雙手的長門涅破卻在雙掌將要離開石門的時候停住了。景觀,下意識的拒絕,可是心靈深處,長門涅破並沒有去拒絕,或者準確的說反倒是愛上了這一切。
因為這一切,盡管被他埋藏在最深最深的地方,可他無論怎麼深埋,無論怎麼去遺忘,這些都是無法遺忘的。
忽然間,宛如電影鏡頭一般,為之一轉。
遠方,竟是飄來越來越近的烏雲,而周圍的景色,周圍的街道,周圍的樓房,是那般的熟悉,是那般的讓人懷念,是那般的讓人心靈陶醉,仿佛自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穿越回去了?”長門涅破自我嘲笑般的心中暗暗嘟囔道,“若真是穿越回去了,那倒還真不好辦呢了。”旋即更是無奈為之一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們這失蹤的四年時間吧,興許去公墓一看,其中會有一座墓碑上的刻著自己的名字也說不定呢。”
長門涅破看著這般熟悉的場景,又左右的望了望,不知道是習慣還是什麼,王褲兜裏一掏。
“大爺的,手機?”
掏出來一看,這不正是四年前才心滿的oppo款手機們。同時,一輛公共自行車已經映入了眼簾。
“好吧好吧,難得‘回來’一次,就去溜達溜達吧。”
他知道,扇石門,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石門。如果想要真正的推開這石門,可不得不走出這個石門給自己帶來的如此幻境啊。這個幻境,當真是逼真得不了。
二維碼一掃公共自行車,一跨上去,小雨點兒已然是悄悄的落了下來。比起先前的滂沱大雨來說,這點兒小雨點還真是別喲一翻雨中情趣呢。那熟悉的一幕幕略過。
不知道為何,長門涅破這一路往下騎著,竟是騎向了回家的路途。一條下路,長門涅破車龍頭一甩,竟是直接騎進了那條小巷。盡管那條小巷對於長門涅破來說並不太熟悉,可他知道,這條小巷是通往回家的道路最為捷徑的一條小路。
以前一年三白六十五天都難得騎上幾回的小路,今兒個在這幻境中竟是義無反顧騎了進去。就連他長門涅破自己都感到十分的詫異。莫非這四年來,自己無時不刻不再想著那個家?不再想著那個世界?不再想著哪裏的一切一切?
說是要讓自己將之埋藏起來,不再去想,甚至是將之遺忘。可是,事實上並非如此,看來如何將之埋藏,如何不再去想,甚至將之遺忘恐怕都隻是嘴上說說吧。
說著的,騎在這條小道上,這條路雖不太熟悉,但也騎過好幾次 。一道兩道的彎道似乎總是走不完騎不盡。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道這鬼幻境還會玩兒鬼打牆麼,這條小道明明隻需要三四分鍾就能夠騎回家了,卻足足讓長門涅破騎了有十來分鍾。
“大爺的,”長門涅破忍不住的在自行車道問候了一句,“還真會玩兒啊。”
似乎,這幻境中的“鬼打牆”聽到了這樣的問候也開始有所收斂了。一條熟悉的彎道之後的一條斜坡,長門涅破竟是嘴角邊兒流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笑意:“回來了!”
盡管,他知道,這一聲“回來了”並不意味著什麼,可是在心裏已然溫暖了許多許多。
“你和小子,竟然這麼快就走出了碎憶門,而且還沒有被碎憶門所影響。”一個聲音,宛如三板斧的程咬金一般,橫插直入,自己家門已經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頃刻之間竟然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