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麼個死法?
當這個漠人聽到這話的時候,對於他來說,那簡直就是他出生以來,聽到的最為可笑的笑話,最為無知的笑話。居然問他想怎麼個死法......這個問法是沒有錯的,不過問的對象似乎是問錯了吧。
這個問題的對象不該是他,而應該是對麵的那個小子才是。的確,從那一劍看得出,這小子是有些功底的,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怕也是不會來這個蜀漠闖一闖了。
至於這個小子旁邊那個同樣披著紫色大鬥篷袍子的人呢,是絕對不會出手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麼認為的。至於為什麼這個漠人會知道長門涅破十個小子,那還是因為先前的那一劍,讓長門涅破露出了本來麵目。
現在,長門涅破可不管對方在想什麼,又在盤算著什麼。眼下,長門涅破真的很生氣,真的十分很生氣。話說,將死之人,給對方一個痛快,倒也算是仁慈。不過先前那一刀要是從這聖器宗外門弟子的後背直接洞穿的話,可一點兒都算不上是給對方痛快,反倒是是折磨對方,放到是讓對方生不如死,死更是不如.....
總而言之,那樣的痛苦,那樣的折磨,四個字——一言難盡!
如果隻是因為對麵的那人是漠人,如果隻是因為對麵的那人要殺聖器宗這個外門弟子,或許長門涅破還真的不會那麼十分生氣,那麼怒火沸點。可是,那漠人即將采取的折磨手段,著實的,徹頭徹尾的激怒了長門涅破,也讓長門涅破生的氣,怒的火,瞬間就大致沸點。
見過折磨人的手段,可這樣折磨人的手段......不生氣,不怒火,長門涅破做不到,完完全全的做不到。哪怕長門涅破再冷靜,也做不到。因為,他長門涅破不是冷血之人。
他的血,是熱的,熱血騰騰的。
所以,此時此刻,長門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小子,”漠人看著不遠處的長門涅破,“剛才那說的那句話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聞之,長門涅破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或者說,長門涅破的臉上就隻剩下了森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長門涅破的話,已然變得比萬年冰窖中的寒冰還要冰冷,“到底想怎麼個死法!”
還是那句話,還是同樣的話,一點兒都沒有變。不過,唯一不同的便是,長門涅破的言語中,陰冷森寒至極。而這陰冷森寒,也漸漸的讓那漠人感受到了。更讓那漠人察覺到的是,原本在他認為,那是他這輩子最為可笑的笑話.......或許......這絕對不是笑話,眼前的這個少年,說道就一定做到。
“他,能做到嗎?”遠方,一直跟在長門涅破、青冥兒與豔糜他們很身後的兩人,特別是那少女,已然是有些擔心起來了。
“不知道。”麵對著少女的問題,年長者的回答隻能是“不知道”這三個字,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該如何去回答少女的這個問題。
聽聞“不知道”這三個字,少女愣住了,徹底的愣住了。她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堂堂蘭蔻玄,堂堂白帝聖國宰相,竟是會說出“不知道”這三個字。
顯然,身為蘭蔻玄的他,能夠看出少女心中在想什麼,更是能夠猜出少女在想什麼,“公主殿下,臣真的不知道!”
蘭蔻玄雖說身為宰相,但也是極為老實誠實之人。對於自己所忠之人,無論是白帝,還是現在跟隨著一道出來的白幼萱公主殿下,從來不會說一句假話。
蘭蔻玄與白幼萱,站在一處沙丘上,望著遠方的場景,蘭蔻玄接著道:“公主殿下,臣真的不知道。如果隻是說勝負的話,那個漠人的實力比起我們的這位未來駙馬來說,確實高出一大截。”這話的確不假,也著實不假。單單論實力而言,就算是長門涅破取下了那銀鐲子,他也比那漠人的境界實力矮出一大截。這是無可爭議的。
聞之,白幼萱微微一怔,而那俏臉更是閃現一抹微紅。
“未來駙馬?”是的,未來駙馬。她所在意的突然變成了蘭蔻玄後半句話,特別是後半句的“未來駙馬”那四個字。沒想到,這才短短的兩三天而已,蘭蔻玄竟然開始認同長門涅破了。
而這認同最為主要證據就在於“未來駙馬”這四個字。很顯然,長門涅破已經漸漸入得了這位妖族宰相蘭蔻玄的法眼了。
畢竟,如果隻靠命卦中,是白幼萱未來的丈夫這一點兒就像成為妖族的女婿,這似乎......這未免......換做是任何人,或許都不太可能,也不太認同吧。更何況,這還是妖族的公主,更是妖族天妖宗宗主的得意弟子。單單就靠著命卦一說,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這倒插門兒的女婿難道真的就這麼好插?
然而,現在不同了。如今,長門涅破在原本鍛體巔峰境界下,直接突破衝刺到了煉魂二品巔峰境界,至少在層次上,已經能夠和如今的公主殿下一較高下了。畢竟,如今呢的公主殿下也是煉魂二品後期。
想要當別人的老公,總不能比老婆都還差吧。在這個世界,吃軟飯這職業並不太受人待機。也何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六道大陸呢。而妖族,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