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月隱被人宗宗主抓來,倒並未受什麼傷害,隻一直關在洞內。為了顧及月隱不懂道術護體,還特意為他選了一個不進寒氣的山洞,三餐飲食供著。不過在月隱的身上,還是用捆仙繩綁著。人宗此舉,也是對他那日扮月神之事,以示懲戒。而負責看守他的,正是姬無雙認的那個小妹阿漫。
阿漫第一次見到月隱,還是在悅目客棧。當時見他和張一化兩人又是吵架,又是打架的,甚是驚奇。聽他說的話,覺得他也不是什麼壞人。可是後來柳飄飄來找他,他曖昧的戲弄了柳飄飄。當時阿漫在一旁看得臉紅心跳的,對月隱更加的好奇起來。
再後來一路跟蹤,發現他不僅跟無雙姐姐打打鬧鬧,還和那樓裏的其他女子調情打趣。心中替姬無雙不值,又開始極其討厭起月隱來。於是想著替姬無雙教訓教訓月隱。餿主意還沒說完,反被她那冷麵師姐給警告一番。如果她再亂來,有違師命參與人事,就把她給遣回去。雖然有任務在身,但山下怎麼說也比冷冰冰的極地好玩。
直到後來在武林大會上,月隱當時在台上的行為,極合了她的心。再看他和別的女子調笑逗趣,就不再像以往看到那麼討厭,反覺得這人特別有意思了。自來做事沒定性的她,對這下山的第一趟任務,卻是少有的用心,絲毫不見任何抱怨,果真一刻也不懈怠的盯著月隱。性格大條的她,還當是自己有堪當大任之才,師傅的得力幫手呢。
現在終於可以這麼近距離看他,而且他也終於知道自己的存在。阿漫顯得異常興奮,圍著月隱,轉了又轉,看了又看。
月隱被盯得發毛,瞪著眼說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
阿漫嘻嘻一樂,脆聲道:“哼,沒見過。陰陽同體,誰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月隱一本正經的說道:“來,把我繩子解了,給你看下,我是不是男人!”
阿漫卻沒聽懂月隱的輕薄,拒絕道:
“我可不解這繩子,師傅讓我看著你,要是我把繩子解了,師傅知道了非罵死我不可。”
月隱看她歲數小,也就沒再往那頭再捉弄她,不耐煩道:
“行行行,你看著就看著,離我這麼近幹嘛?”
阿漫反而更湊近一步,盯著月隱,一對小眼睛,冒著興奮的精光。
“你到了朔月那天,真的會從純陽體質變成純陰體嗎?你說到朔月,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變化啊?”
“什麼什麼變化?”
“比如……比如……”阿漫朝月隱擠了擠眉毛賊笑,示意你懂的。
敢情這姑娘真以為他是陰陽人了,月隱氣得火冒三丈,無耐手腳被綁著,大吼大叫也不是自己風格。於是便陰陽怪氣道:
“是,我會變成一個大美女!然後要吃好多好多小美女,就像你這樣發育不良的小姑娘。”
“哼,你騙我,你以為我沒見過你朔月的時候啊,你才不吃人呢!我說,你長得這麼好看,一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你真的是大魔頭嗎?”
“當然是,我不像魔頭嗎?嗷……”
月隱故意作了一個嚇人的表情,想嚇嚇這一直在身邊,燥呱的姑娘。沒嚇走她,反惹來眼前這個小女孩,銀玲般的笑聲。月隱沒有辦法,隻得耷拉著腦袋裝死。
阿漫覺得眼前的月隱越發可愛了,上前用兩隻手,捏住月隱的臉,像捏泥團一樣,揉來揉去。這動作怎麼這麼眼熟悉,不正是自己平常對柳飄飄做的麼?可是自己平常沒這麼大力捏啊,這小姑娘的手,還真是沒輕沒重的。
月隱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喂,你幹嘛,男子的臉,怎麼可以隨便亂摸的。”
“那我看你不也是一樣,隨便亂摸人家女孩子的臉啊!”
“什麼叫隨便,你看到我摸誰了?”
“那個紅樓裏的姑娘,還有無雙姐姐啊!”
月隱說得一愣,雖然知道這丫頭跟了自己不短時間了,但為何喊姬無雙叫姐姐?月隱心裏腹誹,嘴上也不拉下,得意道:
“她們都是我老婆,我當然可以摸啦。”
“哼!你騙人,紅樓裏那個我不知道,反正無雙姐姐肯定不是!她最恨的人就是你了,怎麼可能是你老婆?”
月隱被她說得又是一愣,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小姑娘你不懂,因為愛所以恨,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