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擼起袖子,王大丫熟練的抄起菜刀開始剁雞。

!!

沉悶的刀剁聲響徹整個院子。

風間正夢見自己摟著醉香樓的靜兒在親熱呢,手剛剛貼上靜兒那光滑雪白的大腿,還沒來得及上下其手呢,一抬頭,迎麵一隻茶壺,哐當就砸到了他的腦袋上,風間失聲尖叫,當時便醒了。

靠,擾人春夢猶如殺人父母不知道嗎?

風間的暴脾氣說話就上來了,張嘴習慣性的要罵街,卻聽院子裏傳來刀剁案板的聲音,聽上去貌似是在做菜。。

看一眼天色,呦,天都快黑了,也確實到晚飯點兒了。

想起方才那桌飯菜,尤其是那盤炒雞肉,風間默默吞了下口水。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他瞧得一清二楚,王蓉拎回來的明明是隻整雞,風知給他端上桌的,卻隻有半隻,肯定是他私藏起來半隻。

想吃獨食?

哼,做夢!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風間懶洋洋坐起來,伸著懶腰往門口走,拔高嗓門大喊:“咱們晚上吃什麼呀!”一出來,卻沒見到風知他們,而是一個陌生女子正站在灶台邊忙活,因是背對著他,加上天暗,看不太清模樣,倒是那身材……貌似還不錯。

風間往旁邊走了兩步,調整了個角度,終於隱約看到了女子的側臉。

嗯,雖然稱不上特別漂亮,但五官還是很清秀的。

女子似乎碰到了什麼難題,歪著頭苦惱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說時遲那時快,手起刀落,一菜刀便砍在了雞的大腿根上。

風間猝不及防,嚇得打了個激靈,穩定下來了,忍不住笑了笑。

這個家的女人都這麼彪悍嗎?

王大丫剁雞剁的投入,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人一直在打量她。兩手抓著菜刀一陣狂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剁了一隻雞腿下來,轉頭正想拿到水盆裏去洗一洗,一回頭,卻發現一個人影站在屋門口。

因為角度的關係,從王大丫的方向看過去,隻能看到男子的側臉,還大部分都隱在門後。從那個身形打量,應該是個男人,王大丫便想當然的將他當做了風知:“咦,二丫不是說你今天要去山上嗎,咋個這麼早就回來了?”

對方沒有說話。

王大丫沒有停下手裏的活兒,奇怪望過去:“風知你怎麼了?”

風間從門後走了出來,笑吟吟插起手靠在門框上:“小美人兒,你似乎認錯人了哦。”

“你!”王大丫詫異的看著從王蓉他們屋走出的陌生男人,手裏的雞腿掉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出老遠,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回身抄起菜刀,兩隻手緊緊握住,指著遠處的風間,哆嗦著嘴唇抖出一句話:“你怎麼進來的?”

一般情況下,按道理,此時最應該問的一句話是“你是誰”。

王大丫卻反套路而行之。

由此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怕急了。

風間好整以暇的歪頭發笑:“還能怎麼進來,當然是用我這兩條大長腿正正經經走進來的呀。”說著,還抬起腿來啪啪拍了兩下,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又多少有點炫耀的意思。

然而王大丫關心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你胡說!這裏是我家,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刀往前逼近一分,腳下卻往後默默退了一步。

現在才想起來問他是什麼人,可真夠及時的。

風間將她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帶著了然於心的壞笑,慢悠悠邁下兩個台階:“這裏是你家沒錯,但它也可以是別人家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

王大丫被他給繞暈了:“你……你少跟我兜……兜圈子,我……我是……我是不會上當的!說,你……你到底是誰!來……來幹什麼!”

本來挺簡單的一段話,叫她說的顛三倒四,也就虧得風知不是賊,他要真是賊,看她這麼好欺負,非連財帶色一塊劫了不行。

“我?我也是這個家裏的人啊!”風間回答得理所當然,仿佛這就是一個無可爭議的事實。

王大丫又是一愣。

納尼?

他也是這個家裏的人?

好你個小賊,騙人都不打草稿的!

“胡說八道!”王大丫強撐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眼睛一瞪,抖著手威脅風間:“你出不出去?不出去你信不信我……”咬牙照著空氣做了個刀砍的動作,自以為這樣可以嚇到風間,卻不曉得在風間眼裏,此時她的模樣,和公園裏那些拿著劍耍太極的老大爺沒有什麼區別。